凡欺我、辱我者必死!
這是平山望一直以來的信條,他決定將考古隊所有人全都滅口,至於梁蕭就另當別論。
首先,必須先逼出靈石的下落,完成上麵交待的任務,然後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把他身上的法門統統弄到手,最後讓他在無盡的悔恨之中,慢慢地死去……
平山望的眼中射出殘酷的光芒,他是一個非常剛愎自用的人,就連副手小澤原在他麵前都隻能唯唯諾諾,不敢多說半句。
等傷勢穩定之後,他開始追究這次戰鬥失敗的責任以及失敗的原因,可是他帶出去的五個人,死了四個,隻剩一人,這個責任不可以落到別人頭上,隻能是他自己,所以追究的事情,他隻起了一個念頭,然後就掐斷了。
至於失敗的原因,他的確非常想搞清楚,因為今天過去六個人,綜合戰力遠遠超過對方,但居然隻有兩個活著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活著的那個人,也受了傷,有點奄奄一息的感覺,但平山望還是把他帶了回來,因為他實在沒臉一個人活著回來。
“今進友,你的,說一下,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名叫今進友的男子,也是一名修行者,修為隻是一段初期,剛剛踏入修行門坎,但沒想到卻遭受如此重大的失敗,這將在他的修行路上形成難以逾越的阻礙,如果不能克服,他這輩子也就永遠隻是一段。
他喘了口氣,目光低垂,不敢接觸平山望的眼睛,低聲道:“平山君,我我,我也不太清楚,請原諒!”
平山望一聽,氣得大叫道:“原諒個屁,說,為什麼我們的實力明明強過對方,但卻吃了大敗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今進友嚇了一跳,“卟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道:“平山君息怒,我我,我說我說,可能是對方的槍法太好,所以才會這樣。”
“他們隻有兩隻槍,其中一隻是手槍,而咱們的全都是最先進的狙擊槍,並且帶有夜視功能,難道你們的槍法就差成這個樣子嗎?”
今進友趕緊又搖頭,改口道:“那一定是他們修為太厲害了,我我我,我們打不過。”
“八格,他們最厲害的一個,這我打得半死,其他的全都是普通人,你們幫混蛋,居然連一幫普通人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苟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今進友一聽,心裏暗暗叫苦,看樣子他雖然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但卻難逃平山望的毒手。可是島國的武士道精神十分盛行,在修行者之中也受人信奉,絕對服從是他們的信仰,上級要生要死,他們即使不願意,但也要堅決執行!
就在今進友準備受死的時候,平山望突然道:“你再好好想想,當時戰場上有沒有出現特殊情況?”
今進友聞言一怔,但腦海裏卻不由自主跳出一個畫麵:月黑風高,他正在擊殺一名考古隊員,一名同夥就在離他四五米邊的地方,擊殺另一名考古隊員,這時他好像看到一片陰影飄過,但並沒有看仔細,然後就看到同夥倒在地上……
他猛地睜大眼睛,叫道:“平山君,我想起來了,戰場上還有另一個修行者,修為極高,我們都不是對手,是他殺了我們的人。”
“另一個修行者?”平山望眉頭一皺,逼視過來,緊盯著他道:“你確定看清楚了?”
今進友正準備搖頭,可突然看到平山望眼中閃出一道凶光,讓他猛地一震,竟然福至心靈,趕緊使勁點頭,十分肯定地道:“是的,我看得非常清楚,當時我正在戰鬥,小野君就在我的旁邊。我看到那個神秘的強者突然飄到小野君跟前,也沒有看到他怎麼出手,小野君就倒下殉職了,實在讓人悲憤萬分!”
平山望聽到這話,心裏稍稍寬慰,而今進友也在無意之間,撿了一條命回來。因為就在剛才,平山望已經準備殺他滅口,這樣就沒有人知道那場戰鬥的真實情況,而他則可以大而皇之地告訴別人,那一戰打得非常艱苦,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數倍,是他帶著所有部下奮勇殺敵,最後所有部下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毅然與敵人同歸於盡。
故事都編好了,隻要今進友答錯半句,肯定馬上一掌給斃了。可沒想到,這家夥嘴裏居然冒出一個神秘的強者,這讓平山望十分意外,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否則梁蕭他們又怎麼可能取勝?
平山望眼中凶光一斂,聲音也變得柔和幾分,說道:“沒想到他們居然有伏兵,看樣子是咱們大意了,真是讓人痛心。”
“這事也不能敢平山君,華夏人向來狡詐多變,下次咱們聚集所有人馬,一定能將他們消滅幹淨!”
“嗯,這個仇一定得報,但必須先把那個神秘強者搞清楚。”平山望頓了一下,問道:“你看清他的模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