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石山龜田終於首肯,馬上乘機飛往七安市,然後在秘密向導的帶領下,於次日上午九點左右,抵到獨龍山區。
石山龜田是四段後期強者,相當於華夏元嬰後期,這可是了不得的,比梁蕭足足高出三個大境界。如果二人對戰,無論梁蕭使出多麼精妙的法門,石山龜田隻需要點出一指,就可立即取了他的性命,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所造成的絕對虐殺!
當然,梁蕭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來了如此可怕的一個敵人,他們清晨就開始向目的地前進,準備一看那神秘的獨龍山之密,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路走來,四人暗自感慨。昨天還有近十個人走在一起,大家坐在清澈的溪水邊,有酒有肉,有說有笑,但隻過了一天,一切都變了,隻有四個形單影隻的人,默默在密林之中穿行。
按昨天雷主任的安排,他跟小陳一組,走在前麵,梁蕭和小朱一組,走在後麵,兩組之間的距離大約一裏路,這樣萬一前麵發生什麼事情,梁蕭能聽得到,也來得及帶小朱逃離。
本來梁蕭一直把小朱當成非常單純的小姑娘,但沒想到她悄悄騙過自己,心裏有了疙瘩,自然沒有以前那樣隨便。加上小朱心情也不好,所以一路走來,兩人竟然沒有說話。
前麵是一個暗號,一個圈加上一個“十”字,表明在這裏休息十分鍾,雷主任他們在前麵也是一樣,這樣兩組人不會走散。
兩人坐在那裏,還是一聲不哼。小朱倒沒什麼,因為她平時話就少,而梁蕭就有點受不了,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
“小朱,心裏還很難受嗎?”本來是想質問一下,但到嘴邊卻軟了,關心地問了一句。
小朱隻是露了一個苦笑,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可以看出她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否則不會如此木訥。
梁蕭心中一軟,說道:“我以前是當兵的,執行過很多任務,也親眼看到許多戰友倒在我的身邊,最開始我跟你一樣,甚至還要悲傷,但後來慢慢就好了,因為逝者已去,活著的人活得精神,活得振奮,那麼戰友的逝去才物有所值。”
小朱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梁蕭又低聲道:“你想想看,他們當時跟敵人奮死拚搏,不就是想讓自己和其他人好好活下去嗎?雖然他們沒有成功,但你活下來了,就幫著他們好好的活,開心的活,這才對得起他們!”
聽到這話,小朱似乎有一點觸動,但仍然一言不發。
梁蕭看她這個樣子,非常擔憂,因為他曾經遇到好幾個類似的戰友,在經曆了第一次生死搏鬥之後,看到戰友的屍體,無法接受,從而患上嚴重的戰爭心理障礙症。
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精神病,如果不及時疏導和治療,那麼這個人雖然身體上不會出現大毛病,但整個人完全廢了。他們不會思維,也不會做任何事情,隻會一天到晚坐在那裏回憶悲傷……
這時,梁蕭想起以前心理醫生的手法,叫做轉移法,就是用別的事情,吸引病人的注意力,就能達開疏導的作用。
正好,梁蕭對那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於是開門見山地道:“小朱,你是不是騙過我?”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小朱全身微微一顫,原本迷茫的眼神,慢慢聚光,最後凝聚在梁蕭的臉上,看著他道:“梁大哥,我從來沒有騙過人,更沒有騙過你。”
“哼,你這就是在騙人,我一點都不相信。”
小朱本來對梁蕭就有特殊的好感,見他生氣,有點慌了,將心中的陰影暫時拋到一邊,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你怎麼不相信呢?”
“那我說一件事情,你要是能解釋清楚,我就相信,要是解釋不清楚,或者沒有解釋,我從此以後就再不相信你的話了。”
“好好,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一定解釋清楚。”
“你以前不是說過,你的第六感,能感應到數十米的範圍,怎麼對獨龍山中隱藏的東西,你卻能在三四十裏外就能感應到,你不明擺著在說假話嗎?”
小朱突然開懷,臉上又恢複了以前那種純真的表情,說道:“梁大哥,你冤枉我了,我是說過在數十米內能感應到物體,但是這種感應的距離,是跟被感應物息息相關的。”
“被感應物?”梁蕭皺著眉頭道:“我就是那個被感應物,你能在數十米遠的地方感應到,而獨龍山的東西也是感應物,你卻能在三四十裏外感應到,這這,這不還是一樣麼?”
“不一樣,因為你跟獨龍山隱藏的那個東西不一樣,所以我感應的距離也不一樣。”
這一下,梁蕭有點不明白了,憑啥他的感應範圍就要近這麼多,這不公平啊!
小朱想了想又道:“我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覺得被感應物的能量波越是強大,那麼感應的距離就越遠,能量波小的,距離自然也就近了。”
梁蕭一聽,嚇得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