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假意答應交出靈石,突然雙拳齊出,正是令人心碎萬千的傷心拳法!
二人驚得目瞪口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兩記傷心拳分別沒入體內。
這時,梁蕭化身一道閃電,向外射去。
石山龜田和平山望二人雖然修為遠遠高過梁蕭,但事出突然,二人離得又近,竟然同時被擊中。
傷心拳勁有如盤蛇一樣,沿著身體迅速抵達心髒,然後狠狠爆開。
而梁蕭借著大好機會,直接逃出十米之外。
原來,剛才平山望提出那個無恥的建議後,梁蕭氣血翻湧,貼身放著的那塊玉佩,突然像是感應到他的極端憤怒一樣,開始發熱發燙,然後梁蕭的體內便出現一股神秘強大的力量。
這股神秘的力量就像是有人引導一樣,一下就衝開了石山龜田設下的禁製,梁蕭又重獲了自由。
轉眼之間,梁蕭已逃出二十多米,速度還是繼續加快,因為他知道四段強者有多厲害,如果自己怠慢一點,又會成為對方的獵物。
石山龜田的確非常震驚,他的獨門手法無人能解,可梁蕭居然解開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加上之前梁蕭使用的那些神妙法門,這讓石山龜田萬分驚訝,越發覺得梁蕭身上隱藏著許多秘密。
或者,這小子並不亞於一座寶藏!
石山龜田的腦海裏突然迸出這樣一個念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卻馬上回過神來,因為他絕不對讓一座寶藏眼睜睜從他麵前逃走!
“嗡”的一聲,石山龜田的身體似乎振動了一下,然後原地便隻剩下虛影,本體消失不見。
平山望就沒有這麼輕鬆了,如果在全盛時期,這一記傷心拳對他倒沒有太大的傷害,可問題是他的心髒本來就受過傷,這一拳就真的很傷心了。
這家夥額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冷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都在不停顫抖。
堂堂三段強者,居然被煉氣期搞成這樣,這是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是心中再憤怒,他此時也無法移動,隻能眼睜睜看著梁蕭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茫茫叢林之中。
梁蕭此時有如漏網的魚兒,慌不擇路地向前逃去,哪裏林子密就往哪裏鑽,但他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因為元嬰級強者的法力無比強大,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
好的不靈壞的靈,這一次他的確猜對了。
石山龜田的強大的確超過了他的想像,隻是幾息的時間,就已經追上了他,然後梁蕭就感覺到一隻無形大手,將他緊緊捏住。
真正的強者麵前,弱者是沒有反抗餘地的,因為實力永遠沒有真假,強就是強,弱就是弱!
“八格!”石山龜田終於撕下偽裝,露出一臉凶相,惡狠狠地盯著梁蕭。
梁蕭心裏暗暗一歎,看樣子今天是栽在這裏了,但栽在一名四段強者手裏,他也不冤。
他沒有求饒,也沒有求死,隻是冷冷地看著對方,沒有人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
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因為還有很多路沒有走,很多夢想沒有實現,很多風景沒有欣賞……
但強食弱肉,就每第一隻被狼吃掉的羊,都不想死,都想再走很遠的路,但它們沒有選擇的權力。
梁蕭感覺那隻無形大手越來越緊,全身的血肉都拚命向外鑽,骨頭也“啪啪”作響……
“哇”的一聲,梁蕭竟然吐出一口鮮血,而對方連他的身體都沒有碰到,這就是相當於元嬰期的四段強者!
石山龜田陰著臉道:“小子,花招多多的,但在本君麵前,你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所有花招都是徒勞,我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你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梁蕭突然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怒罵道:“滾你馬的,廢話少說,有種就殺了老子!”
血唾沫在石山龜田身前一米處就停了下來,然後垂直落到地麵,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又怎麼可能髒到四段強者的身體?
石山龜田臉色劇變,兩道凶光自眼中閃出,然後冷哼一聲:“先廢你修為,再慢慢拷問,本君就不信,你真是鐵打的?”
說完,他伸出一指,對著梁蕭的腹下紫府點去。
修行者的身體遠勝常人,就像平山望的心髒被射穿一個洞,仍然能活下去,但並非沒有致命的地方,紫府就是其中之一。
紫府是修行者最重要的地方,這裏是修行的本源之地,一旦被毀,無論多高的修為,都會立即毀於一旦,並且終其一生無法修行,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凡夫俗子。
梁蕭修習的法門再精妙,但紫府一破,一切皆將化為烏有,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不!”梁蕭突然大吼一聲,但那一指還是不可阻擋地點了過來。
就在這時,突然樹上傳來一個聲音:“都成老怪物了,還欺負一個毛頭小子,你們島國的修士,都是這種沒臉沒皮的人麼?”
石山龜田聞言大駭,這一指不敢再點下去,而急速向後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