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紅雖然剛剛抵達現場不久,但她長期從事刑偵工作,養成了良好的邏輯推理習慣,在關鍵時刻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她知道梁蕭的戰力很強,如果受製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一定非常可怕,所以她沒有放鬆警惕,但也沒有表現得特別敵對。
豐昭然看見隻有她一個人出現,心中大安,悄悄將元嬰小人放了出來,隻要對方有半點異動,元嬰小人立即會搶先把那隻槍打掉。
不過,武思紅身上裝的警服,對他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雖然修行者十分強大,但也會受到相應的約束,比如不允許隨便對普通凡人出手,還有一點就是不能跟政府做對。武思紅是警官,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政府,他必須小心對待。
當然,他出手也可以,但要保證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梁蕭先前已經道破他的身份,所以出手便得殺人滅口。
而做為一名斬妖除魔的修士來說,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其實剛才對梁蕭那個樣子,也是因為言靈手鐲實在太重要的,他不能不得到。
武思紅突然道:“梁蕭,我找了你好久,你倒好,躲在這裏跟朋友閑聊,不知道發生大事了嗎?”
梁蕭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卻十分配合地裝出非常吃驚的樣子道:“什麼大事,我一點音信都沒有聽到?”
“你,你……”武思紅本來想說你媽生病了,但覺得這種破口話說出來不好,結巴了兩下,跟著道:“你家被盜了,損失很大,你媽都急瘋了,趕緊跟我回去看看吧。”
梁蕭一聽,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裝得非常著急的樣子,趕緊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不行不行,我媽是個財迷,說不定會想不開,我一定得趕緊回去好好安慰她。”
豐昭然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梁蕭向前走了兩步,突然聽到耳邊傳來豐昭然的聲音:“別亂動,要是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先宰了這個女警察!”
梁蕭立即停了下來,一臉抱歉地道:“這個,你先回去安慰一下我媽,我跟這位朋友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事情,等會兒再回來。”
武思紅目光閃爍,終於確定梁蕭受到了控製,而控製他的那名男子,實力一定非常恐怖,於是做出非常氣憤的樣子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知道你媽對我是什麼態度,她尋死覓活的,我不勸還好,要勸了的話,隻怕她會把所有過錯怪在我的頭上,你今天要不回去,我就跟你斷絕關係!”
豐昭然一聽,暗暗想道:“這小女警難道是梁蕭的女朋友?”
梁蕭也接上話道:“你別這樣嘛,她再怎麼樣,終究也是我媽,她老人家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啊。”
“那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不趕緊回去安慰她!”
“我,我……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你就給我一點時間,我處理好了後馬上回來。”
“不行,今天你要不走,我就一直跟著你,看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梁蕭回過頭,看了豐昭然一眼,懇求道:“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回去先看看我媽,隻要把她老人家安頓好了,別的事情全都你說了算!”
尊老愛幼是華夏的傳統美德,別的原因可能打動不了豐昭然,但這個理由卻讓他心裏有些動搖。
這時,隻聽武思紅又道:“我來的時候,你媽已經暈過一次,要不是搶救及時,隻怕現在你想見都見不著了,你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麼?”
梁蕭見豐昭然沒有什麼動靜,試探著向前走了一步,還是沒動靜,於是將步子邁到最大,向前走去。
剛剛走了四五步,突然間身子一涼,半邊身體無法動彈。
“小子,別跟我耍花招,今天哪裏都別想去,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梁蕭心裏一沉,知道除了交出言靈手鐲,再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於是長歎一口氣道:“行了,你贏了。”跟著又衝武思紅道:“你先走吧,我這裏真的有事,改天再見。”
武思紅猜到了梁蕭受到威脅,立即將手臂一抬,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豐昭然,玉臉如霜地喝道:“放他走!”
豐昭然淡淡一笑,心裏暗道:“好精明的一個女娃子,可惜修為太差。”心裏這樣想,嘴裏卻平靜地道:“你搞錯了吧,我又沒綁著他,走不走是他自己的事情。”
武思紅將槍口擺了擺,大聲叫道:“梁蕭,你快過來!”
梁蕭知道元嬰小人的厲害,忙道:“你走,這裏沒你的事兒,趕緊給我滾遠一點!”
聽到梁蕭的喝罵,武思紅不但沒有退去,反而更加肯定無疑,於是叫道:“你怕什麼,難道我們兩個還對付不了他一下?再說,大批同事正在向這邊過來,你放心大膽跟我走,他如果敢阻擋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