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自負聰明,當他看穿這是一個圈套之後,必定會認為比我們更高明,所以他會將計就計,利用咱們的圈套,達到他的目的。”
“哦,好像有這種可能……”前麵一個急轉彎,梁蕭直接一個漂移就過去,雖然心裏有些震驚,但話沒有說完就斷了。
武思紅繼續道:“七碼頭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將計就計的手段,你最好將事情說出來,不然我們會非常被動!”
前方的路比較平坦,車輛也不是很多,梁蕭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既然葉天帶著軍隊介入了,警方應該不會介入,告訴她也沒有什麼,於是道:“七碼頭的水胡子,拿我媽威脅我,要我8點半趕到那裏,我已經電話聯係了,但我媽一直關機,應該落到他們手上了。”
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照片遞了過去。
武思紅接過照片一看,煙眉輕揚,美目閃爍,突然道:“不好,快把車向回開!”
梁蕭根本沒有理她,雖然她的話有些道理,但他不可能拿老媽的性命去冒險!
“梁蕭,你聽我說,水胡子這個人雖然表麵粗獷,但其實十分狡詐,作事一向非常隱蔽,如果他真的綁架了伯母,肯定不會叫你去他自己的地盤,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是一個圈套!”
梁蕭本來也不是愚笨之人,隻是關心則亂,被母親左右了心神,所以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聽到武思紅的話,他猛然驚醒,正好前方有回頭線,於是方向盤一甩,車頭急轉。
有回頭線的地方,一般都是路線比較偏僻,車輛較少的地方,這樣可以避免事故發生,這段路也是如此。
城市裏的路四通八達,從泰安酒店出來,到濱江路有很多路線可走,但這一條路是最近的,也是最偏僻的,路麵上的車很少,並且兩邊沒有人行道。
就在梁蕭剛剛調轉車頭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路邊的高築護牆上飄落下來,梁蕭的心猛地一縮,猛踩油門,對著前方撞了過去。
這時,飄落之人,抬起手來,對著前車窗一掌拍出,隻聽“嘩啦啦”一陣響,前車窗盡碎,碎掉的圓形鋼化玻璃渣有如彈丸一樣射向車內。
盡管梁蕭死死控製著方向盤,但因為無法看清路麵,車一頭撞在護欄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梁蕭,你這個笨蛋!”武思紅的額頭流出一縷鮮血,忍不住罵了一句。
梁蕭沒有受傷,緊緊盯著前方,失聲道:“豐昭然!”
來者正是清秀山元嬰老怪豐昭然,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很不自然。豐昭然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雖然很想得到言靈手鐲,但卻一直想用施恩感化的方式,讓梁蕭主動交出手鐲,可沒想到最後還是得用強,這並非他的本意。
豐昭然站在車頭,淡淡地道:“梁蕭,跟我走吧。”
梁蕭還沒有回過神來,因為按武思紅所言,這是窮酸男子布下的圈套,為什麼豐昭然卻出現在這裏?
難道像上次一樣,是來救他的?
豐昭然見梁蕭傻乎乎地看著他,更加覺得心裏不舒服,冷冷道:“別浪費時間了,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隻要你跟我走,我絕不為難她。”
這一下,梁蕭似乎聽明白一點,叫道:“你什麼意思,是專門衝著我來的嗎?”
“不錯。”
“錯,你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兒左一會右,他馬的玩我呢?”
“別廢話,要是等我動手,你們兩個都得走。”
梁蕭知道不是這家夥的對手,但束手就擒向來不是他的風格,於是雙手用力在坐墊上一撐,身體立即向炮彈一樣從空空的前車窗射了出去,同時大叫道:“武思紅,你快走!”
臨戰脫逃,同樣也不是武思紅的風格,她刷的一下拔出警用佩槍,對著前方大喝道:“給我舉起手來!”
豐昭然當然不可能舉手投降,因為他知道武思紅在車上,早就將元嬰小人放了出去,武思紅隻喝了一聲,元嬰小人便一掌拍了下去。
“你他馬的在幹什麼?”梁蕭怒喝道,對著豐昭然就是一記暴龍王拳轟去。
敢辱罵元嬰老怪,梁蕭膽子真不小,但豐昭然心中有愧,竟然沒有動怒,隻是將手向前一伸,五指向裏一抓,正好將暴龍王拳的拳印捏住,然後稍一用力,隻聽“卟”的一聲,拳印竟然被捏爆了。
梁蕭倒不吃驚,因為他已經見識過豐昭然的厲害,跟著身形一晃,又是一暴龍王拳轟出。豐昭然還是輕描淡寫,連手法都沒有變,仍然伸手向前一抓。
拳印一觸即散,豐昭然知道上當,但卻為時已晚,另一股隱藏在虛拳之下的力量,猛地鑽入掌心,伸出經脈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迅速體內躥去。
傷心拳,無論這一拳打在人體什麼地方,都能準確無誤地攻擊到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