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就是,但車壞了,咱們隻能步行了。”
豐昭然心裏有些疑惑起來,因為梁蕭答應得太快了,跟以前完全不同,這讓他覺得非常反常。
反常即是妖!
“梁蕭,你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樣?”
“真是好笑,不給你吧,你死乞白賴地纏著我要,現在答應給你,你又不相信,到底想我怎麼樣?”
見梁蕭發火,豐昭然倒是信了幾分,於是道:“你先告訴我,東西放在哪裏?”
“當然是放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那總得有個地方。”
“真服了你,我就實話實說吧,放在一個朋友那裏了,現在我就帶你過去拿。”
豐昭然雖然半信半疑,但那隻手鐲他誌在必得,所以最後還是答應跟梁蕭一同去取手鐲。因為車壞了,二人隻能步行,梁蕭不放心把暈迷的武思紅一個人扔在這裏,依舊將她扛在肩上。
言靈手鐲在師妃媗的手裏,梁蕭當然不可能帶著豐昭然過去,他這隻是緩兵之計。
走了一會兒,梁蕭試探地道:“豐老頭,清秀山好玩嗎?”
豐昭然瞪了一眼,沒有理他,清秀山是他的師門所在,豈能用好玩二字?
梁蕭就當沒看到,又道:“清秀山的名氣一定很大吧。”
豐昭然還是沒理。
“你在清秀山,到底是做什麼的?”
……
“林清玄叫你師叔,但你都這一大把年紀了,當師叔祖還差不多……”
……
“清秀山的山規一定很嚴吧。”
……
梁蕭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多話,一句接著一句,但豐昭然都置若罔聞,直到最後,梁蕭這家夥又問了一句:“豐老頭,你要是給清秀山丟臉了,會受什麼處罰?”
這句話可是帶著侮辱性質的,豐昭然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梁蕭小兒,你要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夫一掌拍死你!”
梁蕭嘿嘿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我是胡說,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是不是心中有鬼?”
豐昭然愣住了,抬起的手掌也慢慢沉了下去,但卻掩飾道:“算了,老夫不跟你一個小輩計較,但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梁蕭把嘴一撇道:“限度,你三番五次打擾我,我都沒說這句話,你倒掂了起來,真是越老越不要臉!”
豐昭然立即又像點燃的炮仗,怒喝道:“你,你再說一句試試!”
“做都能做,還不讓人說了,清秀山的人,都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
“梁蕭,你把話說清楚,誰不講道理了?”
“我不行,這種事情,隻有你們清秀山的人才說得清楚。”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這是你自己讓我說的,那我就說了,你別聽了又急吼吼地亂跳。”
“哼,清秀山的人,沒有你這樣不講道理。”
“好一個不講道理,那請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假扮好人救我,今天晚上又跟那家夥是一夥的,這種道理,我真的講不來,怕隻有清秀山的人才講的清楚。”
兩人爭了半天,到此中斷,豐昭然默然無語。但跟著又冷笑一聲道:“梁蕭,今天就是你說破天,但也必須把手鐲交出來!”
“就是一隻破手鐲嘛,有什麼好稀罕……”
話音未落,豐昭然突然一掌拍了過來,梁蕭嚇了一跳,這老家夥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