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失蹤了,梁蕭當然一點不著急,還暗暗有些慶幸,希望最好永遠別在出現在他的眼前。
林清玄見他不做聲,又追問一句:“梁蕭,師叔到底去了哪裏?”
“哦,豐昭然啊,他跟我握手言和,將手鐲托付給我保管,自己回清秀山去了。”
“握手言和,手鐲也不要了?”
“對啊,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嗎?”
“我隻知道他要對付你,但握手言和的事情,他卻從來沒有說過,我還有些擔心你呢。”
梁蕭一聽,暗道豐昭然還真是一個灑脫的家夥,明明知道還有兩個徒子徒孫在這裏跟自己做對,連個招呼也不打,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想了想道:“你們當初向我索要,不是受你師叔指使嗎?”
林清玄瞪了一眼道:“師叔向來與世無爭,怎麼可能指使我們?隻是當時我們看那手鐲不是凡品,所以想弄到手。後來師兄數次敗在你的手上,於是向山門幾個要好的師兄弟求助,不料這事兒卻傳到師叔耳裏,於是他便親自過來了。”
聽她這麼一說,梁蕭終於明白,豐昭然與言靈手鐲的關係,林清玄等人並不知道。也許是怕這兩個徒子徒孫追問他放過梁蕭的原因,從而帶出言靈手鐲背後的那段故事,這才不辭而別吧。
修為再厲害的強者,全都是一步一步走過去的,他們也曾經是凡人,也曾經弱小,也曾經曆過凡間種種。當他們站在一個高處,回首往事,同樣會跟凡人一樣,有一些事情不想讓人知道。
梁蕭心裏暗自感慨,這時林清玄突然道:“梁蕭,我怕師兄遇到危險,你的修為比我們都要高,能不能幫我找到他?”
梁蕭想都不用想,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自己都一大堆事兒,哪有功夫去管他。”
“我知道,師兄以前得罪過你,甚至傷害過你,但現在他真的遇到了危險,我這個做師妹的不可能不管,所以請求你幫我一次,好嗎?”
林清玄眼巴巴地看著梁蕭,兩隻美目裏充滿了希望,而這種眼福是梁蕭最受不了的,他幹咳兩聲,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擺手道:“清玄姑娘,我真的沒有時間。前兩天發生的軍槍盜竊案,知道嗎?”
林清玄迷茫的搖了搖頭。
“就是軍隊的槍支彈藥,被人給偷了。”
“哦,那是挺嚴重的,但你又不是當兵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管當兵的那個團長,是我的朋友,關係很近,比你師兄要近多了,所以我不能坐視不理,必須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沒有時間去做別的,明白嗎?”
林清玄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明白,可是我也是你的朋友,你以前曾經救過我的命,現在難道就不能再幫我一點點小忙嗎?”
“這,這這,這是兩回事,能混為一談嗎?”
“明明就是一件事啊,你救過我,現在再幫我一個小忙,我也沒有攔著你,不讓你去幫朋友,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梁蕭突然覺得,跟她說話非常累,因為她腦子裏的邏輯關係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但到底哪裏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行了行了,反正無論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去的。你不是還有那麼多的師兄弟嘛,隨便叫幾個過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