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不起眼的灰色小車,一直在距離王氏父子小車六七十米的地方,不近不遠地跟隨著,一直從市區,跟上高速路口。
別看這輛車不起眼,但車裏坐著的人,卻足以讓人頓覺驚豔。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安第一暴力警花武思紅。
武思紅一直負責跟王氏父子有關的案子,雖然一直沒有找到鐵證,但許多間接證據都指向這對父子。
根據相關規定,市局對在職副市長王景申不能隨意監視,但對王衛國卻可以,所以武思紅此舉並不算違規。
就在今天上午,武思紅接到梁蕭發來的消息,那是一個跟笑麵三叔有關的銀行帳號,現在對這個帳號的偵查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七安市警方已經跟東安警方取得了聯係,正在尋找那個人的具體下落。
武思紅心裏清楚,三叔跟王氏父子的關係十分密切,而且非常隱秘,種種跡象都表明,三叔知道很多與王氏父子有關的事情,並且有些事情他應該是直接參與者。
所以,如果能順著這種線索,將三叔拿下,那麼王氏父子離落入法網也就不遠了。
隻可惜,三叔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楚,王景申的調令已經到了,而且這家夥居然都沒有按慣例跟各大單位告別,接到調令就立即啟程,這讓人很是意外,同時也讓武思紅有一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立即驅車,追了上來,雖然明知不可能有什麼收獲,但她不想就這麼讓王氏父子若無其事地離開七安。
一個路標晃過,武思紅知道,還有兩公裏左右,就到高速路口了,她的兩隻美目一直緊緊盯著前方,就像是要噴出火一樣。
這時,前麵的車突然緩緩減速,武思紅心裏一驚,控製好速度,以免被對方發現。但沒想到對方的車竟然駛進路邊的停車帶,車穩穩地停在那裏。
武思紅進也不好,退也不行,最後還是按正常的速度,也駛向了停車帶。好在那裏停了四輛車,王氏父子將車停在左邊,武思紅則停在右邊,中間隔著三輛車,隻要不搖下車窗,倒也不會被發現。
她透過車窗,看到王衛國下了車,活動了一下手腳,拿出一盒煙來。
副駕駛位的王景申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做為市局骨幹,武思紅經常執行市級領導的安全任務,對王景申一點也不陌生。她發出王景申比出席各種活動時要蒼老一些,眼光似乎也要呆滯一些,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麵孔,跟普通的小老頭也差不多,並沒有人們所說的官威、虎威。
其實對於凡人來說,一般都不會出現氣場一類的東西,官威虎威什麼的,都是老百姓自己的心理作用,或者是對方裝腔作勢罷了。
隻有真正的修行者,才會擁有真正的氣場,這是強者的標誌,同時也能對弱者造成實質性的壓迫。
不過,當一個人的地位達到一定高度,能左右千萬乃至億萬人命運或思想的時候,此人即使不是修行者,但卻有氣運加身,同樣會有氣場,隻不過那種氣場跟修行者完全不同。
王景申隻是一個副市長,雖然在一般人眼裏算是很大的官了,但最多隻能利用極少一部分人的貪欲,令其為已所用,遠遠達不到左右千萬乃至億萬人命運和思想的境界,所以當他一走下特定的舞台,便立即跟普通老頭沒有兩樣。
武思紅看到他走上車,立即將身體向下放低一點,免得被他認出來。
王景申站在空地上,左右活動了一下關節,王衛國則轉到車尾,打開後備廂,從裏麵拿了兩瓶水。父子倆像是在等什麼人,站在那裏說了一會兒話,這時王衛國突然轉過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武思紅把身子放得很低,而且車窗也是半透明的,從外麵很難看清裏麵,可王衛國像是知道一樣,對直走到她的車前,很不以為然地用手拍打著車窗。
看這家夥有恃無恐的樣子,武思紅知道自己暴露了,但也沒什麼好怕的,本來就沒以為這次跟蹤能有什麼收獲,隻是終究意難平罷了。
她放下車窗,衝著王衛國一瞪眼,喝道:“拍窗幹什麼,打擾我休息了,一點禮貌沒有!”
王衛國遞了一瓶水過來,嘻皮笑臉地道:“武警官,你可咱們七安市,不不不,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應該是你們七安市,你絕對算得上是大美女一個。”
武思紅冷冰冰地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給我老實一點,否則就是妨礙執行公務!”
“嗬嗬嗬。”王衛國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十分不屑地看著她道:“別跟我整那些,我是誰你心裏也有數,如果我在七安再多待上幾年時間,說不定能把你這位大警花給泡到手,到時想怎麼玩……”
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王衛國的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整個人被強大的手勁帶著轉了大半圈,重心失平,踉蹌數步,竟然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