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跟我談這些,你們這樣做本身就不合規定,同時也是對我身份的侮辱,我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王副市長,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程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我隻是依法對你進行相關詢問,也不存在人身侮辱,所以你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王景申把頭一偏,根本不予理會。
成局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點不著急,慢騰騰地道:“如果你拒不跟警方合作,我們會如實向市委領導反映情況,到時即使我們拿你沒有辦法,但組織上自然有所行動,王副市長,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景申聞言,暗暗心慌,他在官場遊曆數十年,自然知道成局所說不是危言聳聽。
剛才成局提到的那三個案子,都是大案要案,特別是前兩個案子,性質更是惡劣,而警方手裏有間接證據,如果他不解釋清楚,那麼組織上肯定要插手來管,到時一雙規,他就等於一隻腳踏進了監獄,許多事情不說清楚是不可能的。
“成局,這是何必呢,其實你我心裏都有清,這是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王景申又換了一付麵孔,顯得十分無奈地道:“我在七安市為官多年,為了貫徹上級的指示,有時難免會得罪人,天長日久,積怨漸深,這些人對我不滿,天天做夢都想把我整下台,隻有一點機會就會蜂擁而上,就像今天的陳忠明,當初他去建委工作,還是我看在他爸跟我是老同事的份上,親自安排的。可是沒曾想,他卻這樣恩將仇報,真是讓我痛不欲生啊!”
成局等他說完,這才道:“現在我們談的是國安局案件,請你回到正題,不要牽扯其它。”
“好,那我就說說那天的情況,因為當時發生了一起間諜案,這是咱們七安市許多年都沒有發生過的,市裏非常關注,所以我時常過去了解案件的偵破情況。你們既然查過監控,也應該能看到,我並不隻是案發那天去過國安局,那一段時間,幾乎每天或隔天就會去一趟。”
“為什麼國安局槍殺案發生之後,你又不去了?”
“天天過去,還發生那麼大的案子,我怎麼好意思再去,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丟臉嗎?”
“根據監控顯示,你當天去國安局的時間,跟法醫鑒定死者死亡時間十分相近,你那天是去做什麼,進去後,又看到聽到什麼?”
“那天我是去找丁春峰了解間諜案偵破情況,但在裏麵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於是就打道回府,期間並沒有跟過多的人接觸,也沒有看到聽到任何異常情況。”
“了解案情,打個電話就能了解,為什麼非要去國安局?”
“這是我的習慣,重要的事情,一般不打電話,必須親自見到負責人,這樣才會給他們一定壓力,做起事來更加努力。”
“你那天都見到什麼人?”
“不太清楚,對於國安局,我隻跟丁春峰和老鄧熟悉一點,別的人就是看到了,但時間過了這麼久,也記不起來了。”
“聽到槍聲,或者其它響動沒有?”
“沒有,這個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
“你那天在國安局內行進的路線,還記得嗎?”
“這個大致記得,我從大門進去,直接奔丁春峰的辦公室去了,見人不在,等了一會兒,然後返回,在裏麵待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十分鍾。”
王景申想了想,又道:“這些事情,你們應該能查得到,十分鍾的時間,能做什麼呢?所以啊,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在國安局一案的偵破方向完全錯了,竟然懷疑到我這個為國家奮鬥多年的老同誌老幹部身上,這個方向完全的錯誤,必須立即調整過來,這樣才能盡快破案!”
成局靜靜地看著王景申,這的確是一隻老狐狸,並且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每一個環節都緊密相扣,並且形成一個較為完整的鏈條,很難找出破綻。
“你的建議,我們一定慎重對待,下麵談一談丁書記被毒害一案……”
還沒等成局說完,王景申立即站起來,大聲抗議道:“我對丁書記是非常尊敬和服從的,你們把這個案子與我聯係起來,完全就是莫須有!”
成局淡淡地道:“我們隻發現與你相關的疑點,這次是正常詢問,隻要你解釋清楚了,那就存在疑點了,也能還你一個清白。”
王景申沒有做聲,但神色非常不滿。
成局沒有理會,繼續不緊不慢地道:“丁書記遭到毒害,我們的技術人員,在他抽的香煙裏,發現了毒物,而這條煙是你送的,王副市長,這件事情你還必須解釋清楚,否則即使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一樣能根據所掌握的證據,把這個罪名落實到你的頭上,所以我希望你能還自己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