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見吳雪琴喝酒用大碗,有些擔心,胖子笑道:“哥,你別擔心她,說不定咱們所有人都倒了,她還醒著呢。”
吳雪琴微微一笑,舉起酒碗,咕咕咕一口氣,竟然將一大碗酒全都喝了,然後將杯底一亮,衝著梁蕭道:“梁哥,今天你可得把妹妹我陪好!”
孫世虎哈哈笑道:“梁少的酒量,那絕對不是吹,一定能陪好,來來來,小琴都幹了,我們也不能落後!”
一桌人除了婷婷不喝酒,所有人全都一碗幹掉。
雖然不是名酒,但卻是真正沒有經過勾兌的糧食酒,經土壇泡了數年,這酒喝著有一股特別的醇香,勁道十足,又不辣口,非常舒爽。
“好酒!”梁蕭讚道,起身拿起酒壇,笑道:“主人家敬了酒,我們也回敬才是,來來來,大家再滿一碗。”
這一碗足足有二兩左右,兩大碗就是四兩,這樣一碗一碗的喝,一般人還真受不了。不過梁蕭乃是修行者,喝點小酒不算什麼,孫世虎也是江湖豪傑,大碗喝酒乃是尋常之事,兩人都暗地想見識一下,這位長著酒窩的女孩,到底有多大的酒量。
吳雪琴一點不怵,端起第二碗酒,跟梁蕭和孫世虎碰了一下,又是一碗幹盡。
胖子的酒量平時頂多就是半斤,剛才一碗有二兩,這一碗隻喝了一半,便不敢再喝,向大家討了個饒,讓在那裏稍後繼續。
四兩老白幹下肚,酒興湧起,大家吃了幾口充滿異香的野菜,又嚼了幾塊牛肉,隻覺得全身上下都被貫通,說不出的舒服。
吳雪琴又笑吟吟地站了起來,端起酒壇子,說道:“梁哥和虎哥果然豪氣,今天妹妹一定要陪你們喝個盡性,咱們再來一碗!”
又是滿滿一大碗,這一下三人便喝了整整六兩,吳老爸感覺差不多了,開始吃飯,吳雪琴又抱起酒壇,開始倒酒。
孫世虎在江湖之中,也曾見過酒國女英雄,但像這種連著喝半斤多白酒,還麵不改色心不跳,依然能從容繼續倒酒的女孩子,還真沒有見過幾個,於是借著酒興大聲叫道:“小琴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厲害厲害,今天我孫世虎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個盡興!”
“謝謝虎哥,這一碗我單獨敬你!”
梁蕭一聽,這是一挑二的節奏啊,看樣子長酒窩的女孩,喝酒還真不能小視。
他側過身子,悄悄問胖子:“你這表妹,最多能喝多少?”
胖子此時頭有點暈,翻了翻眼皮,想了想道:“兩斤,不不,上次在二姨家,她喝了兩斤半,一點事沒有,三斤,也不對,前去姑姑家,三斤絕對隻多不少……哎,哥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喝多少,反正不管喝多少,沒有見她醉過。”
梁蕭聞言微驚,看樣子今天真是遇到強手了,別到時需要暗中運動逼酒,那可就臉上無光了。
修行者能喝酒不醉,是因為能運功將酒精逼出體外,所以他們喝再多酒,其實等於沒喝,故能不醉。但如果不將酒精逼出來,修行者也有一個最高酒量,喝到位了也會跟凡人一樣嘔吐出醜。
但跟一個女孩喝酒,喝到需要運功逼酒的份上,這就讓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即使外人不知道,但自己總會覺得不爽。
這時,吳雪琴又給梁蕭倒滿了酒,笑吟吟道:“梁哥,剛跟虎哥單獨碰了一杯,這下輪到你了,來來來,咱們還是一口幹。”
連續五碗,足足有一斤白酒,吳雪琴的臉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霞,讓她顯得更加嬌豔起來。但她眼神清明,沒有半分酒意,隻怕再喝一斤,也隻是小事一樁。
吳老爸一邊吃菜,根本沒管,因為他知道女兒的酒量,這一斤白酒,隻是墊了個底而已。
孫世虎感覺酒勁上湧,趕緊喝了幾大口菜,又夾了幾筷子肉食,將酒勁壓了下去。現在人家都單獨敬了,應該他來回敬了。
他將食物咽下,感覺舒服多了,於是拿起酒壇,開始倒酒,但心裏卻有點發抖,酒隻倒了大半碗,就再倒不下去。
吳雪琴豪爽一笑,玉手尖尖,指著大土碗道:“虎哥,還差幾線,滿上滿上,家裏有的是酒,這壇喝完還有,盡量倒就是!”
孫世虎手一顫,清澈的酒水泄下,酒碗立即盛滿,還潑了一點出來。
梁蕭一看,沉聲道:“別晃,這可是好酒,千萬別浪費了,咱們一定得陪主人家喝好!”
三界門可是七安市第一大幫,身為門主的孫世虎,就是喝醉喝倒,也不能喝慫,得喝出氣質來,否則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三碗倒滿,正欲舉杯,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五六個男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雖然說壞人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但這幾個家夥一看就流裏流氣,不是什麼好東西,特別是走在最前麵的那名男子,長著一對三角眼,眼光淫邪,讓人看上一眼就全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想要亂棒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