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聞言,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因為法陣之中的一切,全都在掌陣者的手中,隻要他願意,就能清楚地知道所有。
“嗖”的一聲,梁蕭直撲甘勝,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轟了出去。
甘勝之前在停車場也受過重傷,正因為如此,劉慶鋒才帶他來到這裏,用靈石助其療傷。此時他的身體隻是稍稍複原,離全盛時期差得還遠。
梁蕭也好不到哪裏去,胸口被這劉慶鋒重傷,血流不止,大部分殺招都無法使出,隻能使用隱身術進行偷襲。
當他這一拳轟出去的時候,無法有效收斂拳勁,拳勁散開,發出的聲響特別巨大。而甘勝閃躲的速度也稍顯遲滯,但這家夥身在陣中,能借助陣法的力量,總算逃過一劫,隻被拳風擦了一下。
梁蕭處於隱身狀態,表麵上看著就像是甘勝一個人自導自演,劉慶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站在一邊看戲的模樣,樣子十分怪異。
甘勝大叫:“鋒哥,提高警惕,這家夥隨時會發起攻擊,咱們倆最好站到一起!”
兩人迅速靠攏,甘勝道:“你先撐起防護罩,讓我靜下心來,從陣中把這家夥找出來!”
此時,梁蕭已經悄悄靠近,聽到他這樣說,哪裏會讓他得逞,一記重拳轟了過去,打得二人抱頭鼠躥。
可惜梁蕭此時身受重創,無法施展出暴龍王拳這樣的大殺招,否則剛才一拳就足以解決其中任何一人。
劉慶鋒大叫道:“這樣也不行啊,你快想想辦法!”
甘勝卻沒有作聲,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劉慶鋒大叫道:“甘勝,甘勝,你去了哪裏?”
這是甘勝布下的法陣,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此時見梁蕭隱身,自己有性命之憂,於是趕緊腳底抹油,逃到另一個空間。
甘勝能離開,劉慶鋒卻不行,被留在原地,在那裏大叫個不停。
梁蕭對法陣有所了解,當然知道甘勝做了什麼,嘿嘿一笑道:“劉慶鋒,他自個兒溜了,把你留在這裏當替死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劉慶鋒聞言一想,還真是這樣,不由得勃然大怒,罵道:“他馬的……”
一句話沒有罵完,甘勝早已聽到,他是何等機靈之人,豈能不知道梁蕭的心計,於是趕緊借助陣法,給劉慶鋒傳音道:“鋒哥,別信他的話,我到陣外,是為了找到這家夥的行蹤,你到時聽我的指令就是,絕對不會傷到分毫!”
“那你也我也弄出去啊!”
“弄出來沒有問題,但這個陣法殺不死梁蕭,你願意嗎?”
劉慶鋒對梁蕭恨之入骨,咬了咬牙道:“好,我聽你的,你快……”
“他來了,快向左閃,再踏離位!”
劉慶鋒反應還算挺快,立即向左一閃,然後腳步虛晃,一步踏上離位。
梁蕭一擊成空,心裏奇怪之極,又見劉慶鋒身形搖曳,漸漸模糊起來,心裏知道是甘勝在搞鬼,暗道不妙,於是趕緊向後退去。
可沒想到,他剛一退,突然劉慶鋒手中長劍一挺,劍尖斜指,一記羚羊掛角使出,頓時將他退路封住。
梁蕭身受重傷,玩玩偷襲差不多,明刀明槍正麵戰是不行的,當下施出身法,從劍下滑過,向外逸去。但劉慶鋒竟然一路緊追不舍,雖然無法做到劍劍精準,但對梁蕭大致的方位卻沒有偏差。
甘勝到了陣外,安心查看陣中,即使梁蕭施出隱身之術,但他卻能感覺到元力波動,故而能判斷出梁蕭的位置所在。
形勢立即反轉,梁蕭再次成為追殺對象,這讓他鬱悶無比。好在隱身之後,對方也隻能判斷出大致方位,無法進行精準打擊,故而跟之前比起來,他的危險要小許多。
被劉慶鋒追了一路,梁蕭感覺十分疲憊,突然腦中一閃,向前疾衝出去,然後猛地停下,再將全身氣息收斂,然後像普通凡人一般,慢慢向前走去。
陣外的甘勝正在通過元力的波動,不斷捕捉梁蕭的方位信息,可突然所有元力波動停止了,他不由得眼睛一瞪,但瞪得再大,他也不可能識破元嬰老怪豐昭然的隱身之術。
“奶奶的,這混蛋倒是挺靈性,居然猜到了。”甘勝氣餒,隻是罵了一句,然後從左邊拿起一把靈石,開始吸收起來。
原來,這家夥把劉慶鋒留在法陣之中,一來是為了對付梁蕭,二來則是為了單獨享用這些靈石。
梁蕭的線索沒有錯,李仲民的確是把靈石藏在酒窖裏麵,而且這件事情是由劉慶鋒一手安排的,因為購買靈石的幾個億,不是李仲民一個人出的,王景申也出了一部分,由劉慶鋒出麵,所以靈石是二人共同管理。
李仲民被抓,酒窖的靈石就成了劉慶鋒的私有財產,他本來是想轉移出去,但還沒來得及,就遇到甘勝重傷,為了增強力量打擊梁蕭,於是他咬牙將甘勝帶了過來,讓甘勝吸收靈石療傷。
而這裏的法陣,也事出有因,原因就在那個劉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