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修好嗎?”
“我不行。”
梁蕭雙眼一眯,卻聽甘勝又道:“但我認識一個人,他行。”
“他是誰?”
“說了你也不知道。”
“怎麼樣才能找到他?”
“如果要你放了我,你會答應嗎?”
“如果你能睜著眼睛做夢的話,可能會。”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你和我一起去見這個人,並且要帶著這條哈達。”
“請他過來,不行嗎?”
“他比我還要傲,你這樣的人過去,他絕對不會給麵子。”
梁蕭感覺再次被傷了自尊,但沒有生氣,因為一個比甘勝還要傲的人,眼睛一定長在頭頂上,隻怕像豐昭然這樣的元嬰老怪,都不會被他放在眼裏。
但梁蕭非常懷疑,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人?
對於甘勝的話,梁蕭向來不信,比甘勝還傲的人不一定存在世間,也許隻是一個幌子,就看梁蕭願不願意往裏麵鑽。
法陣師本來不多,突然一下冒出來兩個,梁蕭到底信還是不信?
甘勝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十分舒服地向沙發後麵一靠,讚道:“這裏比軍牢裏麵可舒服多了。”跟著話鋒一轉道:“你能遇到兩個法陣師,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但如果你自己要放棄,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就可以把我帶回去。”
就在梁蕭猶豫不決之際,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梁蕭眼睛微微一縮,看向甘勝。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來的人也絕對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甘勝越是說沒有關係,梁蕭就越是心疑,因為現在可是淩晨過了,誰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在外麵走家串戶?
腳步聲越來越近,梁蕭屏住呼吸,甘勝眼睛微眯,氣氛越來越緊張。
突然,腳步聲停了下來,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梁先生,你回來了嗎?”
梁蕭聞言,心中微微一鬆,因為他記起來了,這是上次找過他的那個人,好像姓沈,說是要合作尋寶的事情,但被梁蕭一口給拒絕了。
梁蕭沒有開門,凝音道:“我不是說過,對那些事情沒有興趣嗎?”
“梁先生,請恕在下冒昧,但這件事情,的確與先生有莫大的關係,還請先生能給我五分鍾時間,不知能否答應?”
梁蕭沒有應聲,外麵的人也沒有離開,時間緩緩流過,五分鍾眨眼就過去了。
甘勝突然笑了起來,梁蕭怪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明明有好事上門,你卻拒之門外,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樣傻的。”
梁蕭眼睛一瞪,心裏有火,但卻暗自疑惑,真的有好事上門嗎?
“我警告你,如果想借機玩什麼花樣,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都這個樣子了,還能玩什麼?”
沈從陽,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白白淨淨的,就像一個大學教授,隻是兩隻眼睛特別有神采,顯出一絲修行者的不凡之處。
一進門,沈從陽就雙手一拱道:“多謝梁先生,給沈某這個機會。”
說話間,他眼睛靈活,連續瞟了甘勝數眼,甘勝隻是微笑,一言不發。
梁蕭把手一擺道:“坐下說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希望長話短說。”
“謝謝梁先生,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沈從陽大大方方坐下,從容道:“我家長輩,有一事相求,想請先生一起,尋找一門失傳已久的修煉法門。”
梁蕭聞言,微感失望,因為玉佩之中記載的修煉法門已經夠用了,並且也非常不凡,對於別的法門,他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
沈從陽繼續道:“長輩已探明此法門的所在之處,位於一座洞府之中,隻要打開洞府,便有如探囊取物。”
梁蕭冷冷一笑道:“既然有如探囊取物,盡管去便是了,為何要便宜我這個外人?”
“實不相瞞,此洞府非一般洞府,乃是一座大能巨修之府,那府門有莫大的法力,就是合體煉虛也難以破開。”
梁蕭越聽越奇,緊皺眉頭道:“這就怪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修士,距合體煉虛都相差十萬八千裏,又能幫到什麼?”
沈從陽微微一笑道:“其實,也不需要先生出多大的力。”
梁蕭更是奇怪,也有一絲怒意,冷言道:“既然如此,為何三番四次前來打擾?”
“先生勿怒,且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們需要的是先生手中的那隻手鐲,它是打開洞府的鑰匙,有了它就能順利進入府中。”
梁蕭聞言一怔,心裏如滾水一般沸騰開來。
言靈手鐲,是他在一次拍賣會上偶然遇到紫嫣姑娘,受她贈予,得到此手鐲。可是沒想到,自從他得到這隻手鐲之後,麻煩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就像是受到某種詛咒一樣。
待到豐昭然出現,此事暫時告一段落,可不曾想,現在這隻手鐲又掀起了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