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高陽市東一百多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山,名叫伏牢山。
伏牢山有一個傳說,千年之前有一名外族的將軍,率軍入侵中原,殘殺了許多華夏人,後來被華夏朝廷的軍隊俘虜。
因這名將軍身份特殊,乃是皇親國戚,外族人多次組織劫獄,於是朝廷專門在這裏為他修建了一座牢房,派重兵鎮守,直至朝廷將外族人完全打敗,然後在這裏砍掉了那名殘暴將軍的腦袋。
傳說已久,正史沒有記載,真偽無從考證,但在這座山裏,的確有一些殘留的古代軍事建築,隻是人們一直沒有找到過那個牢房。
伏牢山位於大山脈之中,由數十座山峰組成,氣勢磅礴,從衛星地圖上看,頗有點像一隻成年的猛虎,隻是少了一根尾巴。
此時,山中密林中,有七人正在穿行。這些人身穿戶外服裝,背著大包小包,一看就是一群驢友。
七人之中,有一名年老的長者,看樣子約莫五六十歲,另外六人比較年輕,年紀最小的二十出頭,最大的也不過四十左右,看來這隻驢友隊伍囊括了老中青三代。
現如今,人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娛樂的方式越來越多,野外生存漸漸成了娛樂的一大熱門。許多年輕人和中年人都熱衷於這項健身運動,每逢節假日就會約上驢友,一起步行翻山越嶺,體驗跋涉千山萬水的感覺。
天上的日頭越來越火熱,林子裏的濕氣較重,在高溫的燒烤下,整個林子就像是一個大蒸籠。
老者抬頭眯眼看了看天空,招呼道:“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吧,等日頭小一點再走。”
另六人倒不是很累,聽老者這麼一說,全都停了下來,各自找到蔭涼地方,靠著參天大樹休息。
其中兩人坐在一起,一人小聲道:“都在山裏轉了兩三天,還沒找到地方,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另一人應道:“看來他們也不明確具體的地點,邊走邊找呢。”
“你把他們想得太簡單了,我看多半是為了迷惑躲在暗處的人。”
“什麼,暗處還有人?”
“當然了,這件事情既然有人知道,那麼就絕對不止他們這一股勢力,不知多少眼睛盯著咱們呢。”
“真的假的,你別又在這裏危言聳聽!”
“梁蕭,咱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嘿嘿,你甘勝的厲害我早就領教過,騙死人不償命,我可不想做那個數錢的人。”
梁蕭,甘勝?
華夏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梁蕭這個名字並不特別,在網上一搜,至少有三百多個,甘勝這個名字也是一樣。
但分別叫梁蕭和甘勝的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還說出這番對話,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就是來自七安市的那個梁蕭和甘勝。
隻不過,七安離這裏數千公裏,這兩個人是吃飽了撐著了,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跑到深山老林來受罪,而且還疑神疑鬼,怕被人監視。
這時,隻見甘勝眨巴了兩下眼睛,低聲道:“你還記得昨天,咱們路過一片野梨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采藥人嗎?”
梁蕭道:“當然記得,我還給那人倒了一點水。”
“就說他吧,此人絕不是什麼采藥之人,你說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梁蕭眉頭輕皺,疑道:“你憑什麼說他不是采藥人?”
“采藥的人,長年在深山之中,並且時常攀爬懸崖,他們的背比一般人要彎曲一些,而那個人背直直的,聽憑這一點,我就敢斷定他不是采藥人。”
梁蕭心中微微一訝,其實昨天他遇到采藥人也有些懷疑,但看那人采藥動作熟練,沒有一點異常,正正宗的山裏人一個,沒想到甘勝卻看出了破綻。
仔細一想,倒也沒錯,山路陡峭,人在行走過程中,無論上山下山,都不可能直著背,必須彎曲,這樣才能保持身體平衡。攀岩更是如此,從來沒有看到直著背能攀上去的人……
梁蕭皺起眉頭,沒有做聲。
這時甘勝又道:“還有那個砍柴的,也不對勁。”
梁蕭記得那個砍柴人,手得很壯實,手掌上起了厚厚的繭子,而且那把刀也十分老舊光亮,如果不是長期用刀,又怎會如此?
隻聽甘勝道:“用刀的修行者,手上也會起繭,但真正的砍柴人,用刀的那隻手臂,會比另一隻手臂粗壯許多,而用刀的修行者不會。”
梁蕭不是用刀的,不太清楚,於是道:“為什麼不會?”
“修行者用刀,不是用的手臂之力,而是用的體內元力,所以無論用多少年的刀,手臂都不會變形。”
梁蕭聞言,再次沉默,看樣子他跟甘勝比起來,的確差得很遠。
甘勝頗有些得意地道:“所以我認為,沈家應該是在故意迷惑別人,看樣子這次尋寶之行,風險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