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家的秦關西果然遭到陳天驕的一頓狂轟亂炸,直到秦關西腦袋被那可惡的英語搞得有些發昏才饒過了他,還別說,一晚上的姿勢教學還真管用,至少現在秦關西懂得了某些常用詞彙的意思,比如f.u.d,sh.it......
此時夜晚的小陳村倒是顯得更加寂靜,隻是偶爾的兩聲狗吠還在演繹著小山村的一個又一個夜晚。
李浩天,那天晚上逃到這的李浩天倒是一天一夜沒睡,眼中現在還是充滿了血絲,不為別的,就是他老爹還沒到。
“咚咚咚,少爺,有消息了。“
聽到屋外的敲門聲,在房子裏坐立不安的李浩天頓時一喜,忙打開了房門看著門外同樣焦急的蔣鬆問道:“蔣叔,有我爸消息了?”
“不是,不是,是鐵牛回來了,老大沒回來,隻不過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你還是去看看吧。”
聽到蔣鬆的話李浩天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看著蔣叔這表情李浩天也知道事情可能不對了。
想到這,李浩天趕緊打開房門跟著蔣鬆衝了出去,心中不祥的預感倒是越來越中了。
果不其然,來到大廳當李浩天看見全身是血的鐵牛的時候這心頓時沉了下去。
“牛叔,怎麼是你?我爸呢。”
看著出現的李浩天,這鐵牛明顯一喜,但還是裝作一副悲傷地表情看著李浩天,嘴角一抽,哽咽道:“老大,老大他,他去世了。”
“轟”聽到這個消息的李浩天頓時感覺腦袋一炸,果然,果然出事了啊。
深吸了口氣,李浩天努力讓他顫抖的手指停下來,很顯然他心裏不相信幾乎無所不能的父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不甘相信!
“牛叔,你好好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說著李浩天搬了個凳子遞給滿臉是血的鐵牛,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李浩天知道就算傷心也沒用,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給他父親報仇。
看到李浩天沒有懷疑自己,這鐵牛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忙把來之前郝剛教他說的話全告訴的李浩天,說道:“幫主他剛從停車場沒走多久就在一個路口讓警察給圍住了,我就拚命開著車跑,我一急就把車開向了鬆山,結果天一黑,後麵又有警察追捕,後來警察開了槍打爆了輪胎,車就翻了,我當時就從車裏甩了出去,而在車裏的幫主剛從裏麵爬出來就讓警察開槍打死了。我,我,是我不對啊,我當時應該去救老大的。”
說著這鐵牛竟然眼皮一眨直接哭了出來,顯然這貨也有表演天賦。
看著一臉愧疚的鐵牛,李浩天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濃濃的仇恨,但是他也知道這事不怪鐵牛畢竟在那種情況下跑也是對的,至少他帶來了有用的消息。
扶起鐵牛,李浩天歎了口氣,又說道:“牛叔,這事不怨你,你也是迫不得已。”
“蔣叔,扶著牛叔進去休息一下,上點藥。”為了能夠騙過李浩天,這鐵牛倒也是下了血本,那渾身淤青,滿臉發紫倒也是能唬住不少人。
“對了,天少,老大被警察打死的時候我好想看到了一個人,好像就是他下的命令開的槍。”
“誰?”
“市委書記林覺民。”
是他,李浩天眼中冷芒一閃,要是林覺民倒也是不奇怪,這鬆江市也隻有他能一聲令下把天幫連根拔起了,也隻有他能讓全城的警察出動了。
“嗬嗬,林覺民,我要你死!”
複仇的火焰已經燒紅了李浩天的腦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和林覺民,不死不休。
“對了,蔣叔,幫牛叔收拾一下來我的房間,我有話說。”
“是。”聽到李雙刀死訊的蔣鬆也是眼圈通紅,畢竟他可是跟了李雙刀這麼長時間,早就把對方當成親兄弟看了,而李雙刀的死也讓他心裏充滿了憤恨,現在的他和李浩天一樣,心裏就隻想著一件事,報仇。
......
“蔣叔,現在能用的弟兄們還有多少?”複仇心切的李浩天打算直接叫齊人綁了林覺民,到時候就殺了他祭他父親。
同樣想報仇的蔣鬆點了點頭,思慮半晌說道:“現在在我們身邊的就隻有你我加上鐵牛,還有其他的三個弟兄,而鐵牛傷的不輕,所以現在能動的就隻有我們五個人。”
五個人,李浩天心裏歎了口氣,這林覺民可是堂堂的市委書記,身邊的安保力量肯定不小,至少平時也應該有個警衛什麼的,何況林覺民的房子都是警衛把門,他們肯定進不去,市委大樓更是甭想,為今之計就是在林覺民前往市委政府的路上動手,而大庭廣眾的劫人,五個明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