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性別,年齡。”
“秦關西,男,19。”
聽到秦關西沒點反應的開口,親自上陣審問的於正心裏有點意外,按他心裏的想法,即使秦關西身後真有林家這個靠山,但是在這省廳裏鬆江市天高皇帝遠的他的地盤這小子怎麼說也得有點擔心不是。
而讓於正意外的是這貨竟然毫無表情,臉上依舊是那副不足為慮的自信的笑,所以這會於正心裏倒是真有點打鼓了,這秦關西不會還有別的靠山吧。
“說吧,老實交代你的犯罪經曆,老實交代你作為一個黑社會老大組織的所有違法犯罪的事,爭取寬大處理。”
打開卷宗,這貨倒是做的有模有樣的,但是在秦關西眼裏確實有些小醜的感覺,明白人都清楚這次這事明擺著是有人跟他過不去,說這些假大空的有個屁用。
“得了,於大廳長,別費口舌了,咱都是明白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是有人想要整死我,不是你,你也沒那個能耐,要是真想定我的罪有證據你直接公訴我就得了,在這廢話不累啊。”
“你!”
剛才心裏還有點惴惴不安的於正聽到秦關西的話臉就是一紅,其實秦關西說的沒錯,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個廳長,省級的大官,但是說起來和一些京城裏的比起來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而在江南省,有了林覺民這層關係,基本上是沒人敢動秦關西的,而這個於正既然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了他就表明這貨一定是受人指使,而且指使他的人肯定是個不小的大官。
但是雖然這些事於正心裏跟個明鏡似的,但是就這麼被秦關西毫不留情的說出來常年身居高位的他心裏還是一陣難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別人的狗,甚至有很多人樂意充當某些大人物的看門狗,但是這個狗的身份就沒有幾個人願意承認罷了。
“你以為有了林覺民罩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這個社會還是法治社會,任何危害國家和人民的蛀蟲都不會逃過法律的嚴懲,還有,你別覺著你的那些破事沒人知道,你的每一個案子我們這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吧。”
“蛀蟲?我說大哥,尼瑪在逗我....”
聽到於正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打著一副大義凜然的官腔,秦關西直接沒忍住笑了出來,“於正啊,於正,穿上這身皮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正義的使者了,別人不知道我們誰還不了解誰啊嗎,要說蛀蟲,你於大廳長有臉說我?”
秦關西別的不說,光是他知道的每年李浩天給這貨孝敬的就有八位數,也不知道這貨哪裏來的臉,竟然敢用蛀蟲這兩個字形容他?
“胡說八道!”
這辦公室除了於正,還有兩個陪審的人員,雖然這兩個人都是於正的鐵杆狗腿子,但是聽到秦關西犀利的話臉上的肉還是一顫,看著於正奇跡敗壞的模樣強忍住沒笑出來,確實,要是論蛀蟲的話,在這警察廳,於正認第二還真沒有人敢認第一。
“你們兩個,好好招呼著,我先出去透透氣。”
站起身,於正狠狠地瞪了還是依舊成竹在胸的秦關西一眼,隨後又是給他身後兩個壯的跟頭牛似的貨色使了個眼色,看樣子這是直接又是下黑手了。
“砰砰砰。”
走出審問室,關緊大門的於正聽到屋裏劈裏啪啦還有陣陣傳來的痛苦的呻吟滿意的笑了笑,那兩個警察他是知道的,膀大腰圓,平常一打幾根本不是什麼問題,現在雖然不一定讓秦關西交代些什麼,但是能讓他出出他心底的這口惡氣他也知足了。
“叮叮叮。”
掏出手機,當看到電話上的名字的時候,剛才還有點彎腰的於正立馬把腰聽的筆直,神色滿是尊敬和嚴肅。
“鐵書記好。”
“喂,於廳長嗎,怎麼樣了?那個叫秦關西抓起來了沒?”
聽到電話裏略帶威嚴的聲音,雖然現在沒有見到那位省委書記的真人,但是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壓即使在電話裏還是讓這於正腦門見汗了,這就是身為一個領帶氣勢,無與倫比的氣勢。
“回鐵書記,秦關西是控製起來了,隻是你也知道,那種人都是硬骨頭,讓他開口比登天還難,還有,林覺民那邊確實有點.....”
透過電話,於正雖然沒把話說透,但是語氣裏的擔憂還是不言而喻,畢竟無論是姓鐵的還是姓林的,說白了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無論是哪方麵想要弄死他都是一句話的事,對於林覺民那邊他還是真有點發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