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學,作為儒家的一門學派,最早和溯源到亞聖孟子,北宋時期的大學者程顥作為心學的開端,其後南宋學者陸九淵大起門徑,與程朱理學分庭抗禮,到了明朝,王陽明提出‘心學’而且提出心學的本質是致良知,隻此心學便有了係統的理論。”
老教授侃侃而談,講到心學的來曆之時他頓了頓拿起了點名冊,上下推了推眼鏡,道:“王大神,王大神同學,你給大家說一下心學,說說你自己對心學的理解。”
“啊?”
王大神趴桌子上,揉了揉由於睡覺被壓得酸腫的腮幫子,迷糊道:“老師,您說啥玩意兒,心學?心學是什麼?“
“哈哈哈。”
教室哄堂大笑,講台上的老教授無奈的壓低了手,道:“王同學啊,以後想睡覺就去宿舍睡,你放心,我不點名也不記名,讓你為了聽我的課還睡得不舒服了,是我的罪過。”
“額.....”王大神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老師,我錯了,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再課上睡覺了,我要是困了,一定回宿舍睡。”
“這貨....”
秦關西無奈的瞥了一眼坐在後麵的王大神,這小子也是個人才,這麼長時間沒見依舊還是那麼的操.蛋。
“好了好了,王同學,你坐下吧。”
老教授又拿起點名冊,“秦關西,剛才進來的那位同學秦關西,你來回答一下我剛才那個問題,你是怎麼理解心學的?”
“心學?”
秦關西愕然的站起身,黑幫上,他看到了心學兩個字,心學下麵,寫著一行人的的名字,寫著的都是王陽明等人。
心學這個東西秦關西在高中時代曆史書上稍微了解了一下,但他不研究心學,對格物致知也不敢興趣,所以秦關西對這什麼心學還真不太了解。
不過既然老教授都點名讓他起來了去,秦關西自然不能怯場,他硬著頭皮從座位上站起,調用他腦子裏一切儲備的東西,瞎編道:“這個心學嘛,我認為就是心的一眾修煉方法,心即腦,腦支配身體和思想,所以心能裝下天地萬物。”
“你繼續說。”老教授放下課本,臉上閃出一道頗有興趣的樣子,道:“秦關西,你剛才說心能裝下天地萬物,這天地萬物又是何指?人心如何裝得下萬物?”
“隻要心夠大,天地萬物,日月星辰皆可被我所裝。”
“陽明先生數百年前說過,無善無惡心之踢,有善有惡意之動,善惡乃是心意動,心存善天地萬物具是善,意存惡,萬事萬物皆是惡,所以,善惡,大小,強弱,隻是在我們的心裏比較而言,隻要我們的心夠大,想的夠多,胸懷足夠寬廣,足以裝得下天地萬物,容得下是是非非。”
“好,絕妙!”老教授拍掌而立,他一臉激動的看著秦關西,道:“小夥子,我研究心學已經數十載了,在這方麵也算是小有成就,而想你這麼想問題的年輕人不多了啊,小夥子前途無可限量啊。”
“老師你過獎了。”秦關西臉色有些發紅,他剛才隻是隨口瞎編,卻沒想到老教授居然把他話聽成了至理名言。
“我那都是胡謅,上不了台麵,教授別當真。”
“小夥子想得通透,性格又謙虛,是個可造之材。”
老教授愛才心切,“小夥子啊,我門下正在招研究心學的研究生,你有沒有興趣來試一試?”
“嘩....”
老教授一言,教室坐的學生頓時議論開來。
大家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秦關西,老教授的話很明白了,他給了秦關西一個不用努力就能保研的途徑,隻要秦關西點一下頭,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研究生的名額。
要知道,現在的大學生出了校門之後是需要自己找工作的,如今社會壓力巨大,大學生的就業問題已經變成了一個社會問題。
天京大學是華夏最高學府,天京大學的學生就業壓力要比其他學校的學生要小很多,但這些大學生還是很關心他們前途的。
很大一部分學生畢了業之後是不想立即參加工作的,他們還想考研深造,但這研究生的確難考,而眼前,有人給秦關西拋出了個橄欖枝,隻要秦關西點點頭,隻是點點頭,他便能變成老教授內定的研究生。
這個天賜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得到的,大多數人都頗為羨慕的盯著秦關西,憤憤不平的想著,他們這些人跟著老教授上了一年多的課,而秦關西這廝第一次來上課居然染發老教授選中了還要給他個研究生的名額,這貨的運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