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東亞猴子,我說的就是你,你為什麼不穿訓練服?”
刀疤漢子聲如銅鍾,聲音震耳,秦關西挖了挖耳朵,笑道:“昨天我才剛來這兒,還不知道規矩,再說我也沒有什麼訓練,上哪兒去穿啊?”
“我認識你,黃種人!”刀疤漢子聲音依舊狠厲,道:“我不管你是新南瓜還是老南瓜,在我這兒就得守我的規矩,昨天給你的被褥中有一套迷彩服,你倆沒換,是你們的失誤!”
昨晚上,秦關西到木屋裏倒頭就睡了,根本不知刀疤漢子扔給他那個破舊的被褥中還有什麼迷彩服,而黑寡婦倒是看到了那皺皺巴巴的迷彩服,但是她隨手扔在一邊也沒在意,沒想到今天早上這刀疤男就拿這件事找他們倆開涮了。
“那你想咋地?”秦關西斜眼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小爺就是沒穿,你咬我啊。”
秦關西自從受傷之後,整天活在黑寡婦的陰影了,渾身更是有著無限的火氣沒處發,此時刀疤男正好撞在了秦關西的氣頭上。
“嗬嗬,新南瓜,像你這麼大膽的人我已經很久沒見了,很好,很好。”刀疤漢子嘴上說著好,他臉色卻是陰沉似水,“希望你的本事能像嘴一樣,不然,在這裏,你活不了幾天!”
刀疤漢子冷笑著,他邁著大步徑直走向秦關西,在距離秦關西身體不足一米的地方站定,冷聲道:“我命令你,扛起左手邊的原木,圍著這片木屋跑一千圈!”
順著刀疤漢子手指的方向,秦關西瞥見了自己左手邊圍成一堆的圓木,圓木直徑有幾十公分粗細,一根圓木長達數米,這樣一根圓木,重量不下於幾百斤。
秦關西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刀疤漢子,“你說什麼,讓我扛著這玩意兒跑一千圈?你丫的累傻小子呢?!”
傻事是傻子才幹的,秦關西可不願意扛著塊大木頭跟個傻子似的亂跑。
他不願意跑,刀疤漢子的命令下達是逼著秦關西去跑。
秦關西抬起眼皮壓根不搭理這刀疤漢子,他被莫名其妙的弄到這兒來,氣還沒傳過來呢,大清早的剛睜開眼就要去搬個木頭跑圈,秦關西真不願意做這個傻事。
“我,命令你,扛起木頭,去跑!”
“我再說一遍,不去。”秦關西和這刀疤漢子剛上了,秦關西挺起胸膛和刀疤漢子硬如鐵壁的胸脯撞在一起,嘴角一彎,道:“在我的字典裏,隻有我命令別人,從來沒有人能夠命令我去做什麼事,你不行。”
“哼,小子,你太狂了。”秦關西狂傲的模樣把刀疤漢子給氣笑了,同時也把周圍一幫人給嚇著了。
他們這些人比秦關西和黑寡婦多來一段時間,也多受了刀疤漢子一段折磨,他們都知道這刀疤漢子的恐怖之處,這廝平時就是一個青麵瘟神,訓起他們來就像訓狗一樣,當刀疤男生氣之後能夠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他們不敢想象。
“黃皮小子,你很狂,但是你沒有狂的資本,在這裏,我說了算!”刀疤漢子渾厚的嗓音落下,他抬起手來,一巴掌打在秦關西的背上,秦關西隻感覺後背一陣大力傳來,他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刀疤漢子見秦關西挺著身子咬著牙堅持著,他冷冷一笑,粗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力量慢慢睜大,秦關西的壓力也慢慢變大。
要擱在以前秦關西異能還在的時候,別說是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就算是千斤巨石壓在他的身上秦關西都不帶眨下眼的,可是現在他功力全無,支撐刀疤漢子龐大力量的隻有秦關西堅強的意誌。
“小子,給我跪下。”刀疤漢子力道逐漸加到最大,秦關西膝蓋已經完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豆大的汗滴從秦關西的額頭滴落,可是秦關西還是咬著牙在堅持著。
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子漢大丈夫,平生隻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想讓他秦關西在一個國外蠻夷漢子大麵前下跪,根本不可能!
力道漸漸加大,秦關西身體漸漸承受不住了,他轟動一聲直接摔倒在地,臉盤子和雪地親密無間的接觸在了一起。
秦關西感覺嘴裏一道腥味傳到舌根,那一推之下,秦關西的門牙撞在嘴唇上,鮮血直流。
刀疤漢子一腳踩在秦關西的背上,罵聲響起:“我還道你又多牛,原來隻是一個軟腳蝦,一碰就倒,小子,在我的地盤,你就得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