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秦關西一口氣挑了鐵手幫五個場子,加上昨晚上廢掉的三個,鐵手幫十八個堂口被削去了一小半。
接下來的兩個晚上,秦關西帶著至善像是喪門鍾一樣敲響了鐵手幫死亡的喪音,隻要被秦關西和至善光顧的地方,馬上就有警察來替他們把人帶走。
兩晚上之後,鐵手幫十八堂口隻剩下三個,其餘的堂口,被雷厲風行的胡海泉全都滅掉了。
這一下,藏獒坐不住了,不單是藏獒,藏獒的主子倪大湖也坐不住了。
藏獒是倪大湖的打手,失去了藏獒,倪大湖以後在川西省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就會有很多的掣肘,總之,倪大湖是不可能坐視藏獒被胡海泉滅掉的。
清晨,熬了幾夜都睡好覺的藏獒,眼圈通紅撥通了倪大湖的電話。
一張口,藏獒的語氣就有些不淡定了,“老板,你那邊到底能不能行?如果不行,我就用我的辦法處理此事。”
藏獒心急如焚,鐵手幫的挫敗讓他失去了理智,之前藏獒一直把希望寄予在倪大湖的身上,他希望倪大湖能夠出麵解決掉胡海泉,可他等了兩天,換來的結果卻是他喪失掉了更多的地盤,這一下藏獒就急躁了,他口中自己的辦法無非就是直衝胡海泉和林覺民下手。
殺人,藏獒輕車熟路,殺了幾個擋他道路的絆腳石,藏獒也沒覺著有任何不對。
可藏獒無意中說出來的氣話卻觸及到了倪大湖的底線。
這是倪大湖扶持藏獒三位以來十幾年藏獒說的第一句反駁他的話,倪大湖接通電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生氣,眼角猛烈抖動著,倪大湖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道:“藏獒,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給我說話的語氣。”
藏獒被滅了幾個堂口之後有些氣急攻心,打出電話之後他沒有控製住情緒對著倪大湖說了那番話,可話一出口藏獒就後悔了。
果然,當藏獒聽到電話裏倪大湖沉悶的聲調時,心髒猛的揪起來,藏獒意識到他做錯了,他居然敢質疑倪大湖。
在川西省,藏獒是地下黑幫的大哥大,可他心裏卻很清楚有哪些人能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川西省他惹得起的人有很多,可惹不起的人隻有倪大湖一個。
他能有今天的機會基本上全靠倪大湖的扶持,沒有倪大湖,藏獒恐怕還是街麵上拿著砍刀喊打喊殺的小混混,倪大湖能夠扶植起來他就有能力滅了他!
想到這兒,藏獒的態度瞬間恭敬起來,對著電話,藏獒放慢了聲調,歉聲道:“老板,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倪大湖冷哼一聲,直言道:“記住你的身份!”
還有半句話,倪大湖想說卻卻沒有說出口,藏獒,你隻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
“是。”藏獒恭謹道:“老板,還請您指示,我該怎麼做?”
倪大湖前兩天給藏獒的指示是讓他蟄伏勿動,見機行事,藏獒接受了倪大湖的命令,他確實也這麼做了,可這樣做不僅沒有好而且還損兵折將。
從那些堂口逃回來的兄弟告訴藏獒,有兩個身手強大的人連子彈都不怕的人橫掃這些堂口,兩人打前排,警察做掃尾工作,鐵手幫下屬的堂口就這麼無奈的被清除掉了。
事實證明倪大湖的計策並不靈光,藏獒不能坐視他剩下的堂口都被清掃光,所以他想要反擊。
不管是藏獒,就連倪大湖自己也感覺到事態逐漸往他控製不住的方向去發展了,胡海泉不鳥他讓倪大湖震驚,胡海泉雷厲風行的手段更讓倪大湖震驚,坐以待斃不是智者的做法,做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藏獒,馬上把你手下的精銳整合在一起,今晚上,林覺民的人肯定還會動手的,到時候你務必要除掉他們,槍,你可以用,重型武器你也可以用,上邊出事我給你頂著,你隻要做到一點,一定要把林覺民的觸手鏟除,明白嗎?”
“老板,有你這話就夠了。”電話一側,藏獒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冷笑。
身為一省大哥,藏獒的手段肯定不止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簡單,秦關西除掉的那些堂口都是鐵手幫手下最普通的小弟,鐵手幫之所以能夠在魚龍混雜的川西省一家獨大,靠的是手下的精銳力量。
鐵手幫藏獒手下有一批千人精銳,這批人配備著火器,是藏獒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藏獒也不會輕易調動這些拿槍的殺器,畢竟在華夏,藏獒還不敢太囂張。
可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藏獒再不反擊的話,用不了幾天死在敵人手裏的就是他了,為了生存,藏獒就算是冒著被華夏國安局剿滅的風險也要做出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