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黑寡婦是殺手,她拿了傭金,就要替雇主殺人,秦關西給了她想要的錢,她自然要去除掉秦關西想要殺的人。
黑夜彌漫大地,此時,省政府大樓。
忙活了一整天的陳華等倪大湖走了之後他才會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是陳華十幾年如一日養成的習慣,那就是一定要等倪大湖用不著他的時候他才能消失回家。
今天是陳華非常繁忙的一天,除了政府的工作之外,陳華還要給倪大湖出謀劃策怎麼對付林覺民,狗頭軍師的作用就是給自己的老板出一些壞主意,陳華出的主意就是買通殺手除掉林覺民。
殺手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所以陳華和倪大湖隻能等著。
晚上,省政府大樓的燈光陸陸續續的熄滅,陳華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家。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不同,走出省政府大樓的時候,陳華甚至還和守衛打了聲招呼,在守衛們尊敬的目光中,陳華夾著個公文包走出省政府大樓。
陳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走出政府大樓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被人掛上了死神的符號。
黑寡婦隱藏在暗中已經等待了很久了,當陳華走出政府大樓的那一刻,黑寡婦動手了,虛影飄過,電光火石之間陳華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他隻是覺著脖子上有股涼意襲來,之後眼前一黑天暈地轉的轟然倒地。
在省政府大樓門口十一米半的位置,為了倪大湖奮鬥半生的狗頭軍師終於結束了他的生命,享年三十二歲。
“陳秘書!”
“快來人....”
省政府大樓外持槍守衛的禁衛們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也隻是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之後陳華就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不明所以的守衛們疾步跑到陳華麵前,當他們看到從陳華的脖子上滲出的血線和滿地的血液時,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
政府官員在政府大樓門口被暗殺,這事還了得?!
警衛們撥通了電話,把消息告訴給了倪大湖,同時也把消息報告給了公安局。
胡海泉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隻是非常淡定的說了個哦字就沒了下文,接著胡海泉就敷衍了事的隨便派遣了幾個小警察來事故現場拍個照取證一下就拉到了,陳華的死是死有餘辜,胡海泉知道是誰做的,胡海泉能做的隻有拍手稱慶。
胡海泉很淡定,可是有人淡定不下去了,這個人就是倪大湖。
倪大湖剛剛從政府大樓返回到家中就得到了陳華被暗殺的消息,二話沒說,鞋都沒換好的倪大湖火速的奔回省政府大樓。
大樓外,幾個警察拿著照相機啪啪一頓猛拍,政府守衛懷抱著鋼槍神態嚴肅的守在一旁,倪大湖推開人群,倪大湖本以為他足夠的冷靜,可當他低頭看到陳華死不瞑目的屍體時,倪大湖的還是不夠淡定了。
陳華的死相很慘,當看到陳華屍體的時候,一道涼氣直衝你打呼的腦門,今天是陳華,明天死的人就要有可能是他倪大湖。
道道青筋在額頭上曝出,倪大湖得意安靜瞬間變成了憤怒的血紅色,攥緊拳頭的倪大湖轉身環視了身邊一周默默不說話的守衛,近乎歇斯底裏的怒吼道:“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你們手裏的家夥都是燒火棍嗎?人死在政府大樓門前,你們給我個說法!”
警衛們見省長發火,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冷汗浸濕了他們的脊背,可卻沒有一個警衛能回答上倪大湖。
在他們跟前,在政府大樓前,省長的貼身秘書被人暗殺,最過分的事這些警衛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察到凶手的,這是恥辱,對警衛工作的恥辱,可偏偏浙西警衛們卻沒有理由和借口去反駁倪大湖。
倪大湖見守衛們低著頭不說話,接著他就把怒火灑到那些警察身上,叫道:“你們警察是怎麼幹的?川西省的治安壞到這種地步,你們還想不想幹了,他胡海泉還想不想幹了?”
話說著,倪大湖環視著周圍一圈,發現除了幾個默默拍照的小警察和兩輛閃著警燈的警車之外別無他人,也就是說,一個省長秘書被殺的案件胡海泉居然隻派了這麼幾個仨瓜倆棗來處理。
倪大湖快要被氣瘋了,陳華的死差點讓他喪氣了理智。
警察們壓根不搭理這位省長大人,胡海泉是他們的上司,這些警察也向來聽從胡海泉的命令,省長的官雖大可和這些警員之間還隔著好多層呢,警員們瞥了倪大湖一眼繼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