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秦關西追著頭山滿消失走遠之後,湖邊也恢複了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雜草中,劉家羽靈衛不用劉瑞海吩咐便隻覺的拉著島國忍者的屍體找個地方隨便一埋。
“少主,您沒事吧?”劉風劉雲二位長老攙扶起劉瑞華,兩人均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劉瑞華,見劉瑞華隻是輕傷無關性命終於放下心來。
“無礙...”劉瑞華擺擺手,雙手撐在青草地上站起身,身子一動傷口便裂開,疼的劉瑞華眉頭深深皺起,劉瑞華強忍著疼忙把目光放到湖中碧波亭上,關心問道:“姑父和表妹怎麼樣了?”
小橋上,胡海泉和胡可婦女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胡海泉見劉瑞華渾身是血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忙跑向劉瑞華,“瑞華,你....”
“姑父放心,我沒事,隻是小傷。”劉瑞華輕鬆擺手,笑著道:“隻要你們倆沒事就好。”
“瑞華哥....”胡可的淚腺嘩啦崩開,淚珠不要錢似的掉在地上。
被綁架在深山老林的時候胡可都沒怎麼哭,可一看到父親和表哥因為自己一個差點喪命一個身受輕傷的時候胡可鼻頭酸酸的,哇的居然哭出了聲。
“別哭,別哭,我沒事。”劉瑞華也怕表妹的淚水,從小到大大哥劉瑞華一看到表妹眼皮子一眨掉下眼淚來他腦袋就大了,如今兩人都長大了,胡可一哭劉瑞華還是心有餘悸,忙是安慰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回家。”
“嗯嗯....”
胡可恢複紅潤的臉蛋重重掉頭,眼淚停住,笑著哽咽道:“好,可兒不哭,可兒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呢,可兒不能讓爸爸和表哥擔心。”
“傻丫頭.... ”
胡海泉抱住自己的女兒,心中又是酸又是暖。
一家人有說有笑,生離死別的暖情很暖,可至善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嘴角掛著冷笑,至善轉身靜靜的就要離開。
“這位師傅,你等等....”一道聲音驀然在至善的背後響起。
至善腳步微微頓了頓,步伐不停,繼續往前走去。
劉風劉雲二位長老目光犀利盯著至善的背影,開口又叫道:“我叫你停下!”
胡海泉父女和劉瑞華大訴感慨,暫時忽略了保護他們的至善,可劉風劉雲二位長老卻在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看到胡海泉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低頭不語的光頭和尚,當至善抬起腳步離開的時候,兩位長老皺起眉頭鬼使神差的叫住了至善。
黑夜遮擋住了至善的麵孔,可至善的身影卻給兩位長老極大的印象,兩位長老人老記憶裏卻沒差多少,至善的身影讓他們倆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十幾年前就應該離開川西省的人。
至善的身影,和那道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二位長老,稍安勿躁。”胡海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疾步追上至善,胡海泉拉住至善的胳膊,頗為感激的笑道:“多虧這位師傅和秦兄弟救了我,不然的話我和可兒很有可能早就被那人給殺了。”
二位長老不為胡海泉的話所動,劉風劉雲隻是緊緊盯著至善,冷聲開口,“那位師傅,轉過身來。”
“哼....”
沉悶哼聲的至善突然轉過身,牛眼般的大眼睛毫不躲避的和劉風劉雲二位長老的眼睛對視著,冷漠開口,“雲長老,風長老,好久不見!”
正麵相見,劉風和劉雲二人終於看清了至善的麵龐。
這張臉,十幾年前他們見過,劉風和劉雲本以為他們有生之年都不會見到他了,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回川西省。
劉風和劉雲蒼老的臉一瞬間冷了下來,兩人冷冷開口,“葉知山,你好大的膽子!”
“哈哈,老匹夫,數年不見,你們倆還是那副模樣,自大!”
“什麼?”劉瑞華以及胡家父女均是愣了愣,詫異的看著至善已經和至善對峙的劉家二位長老。
劉瑞華最先開口,驚奇的問道:“二位長老,大師傅,你們認識?”
“回稟少家主,這位光頭和尚乃當年欲帶走蘭心小姐的那個葉家子弟,當年我劉家網開一麵放他走了,三令五申命令他不準再踏入川西地界一步,沒想到十幾年後他居然敢來此赴死!”
劉家二位長老語氣森然,殺意畢露。
“什麼?”驚駭低呼一聲,劉瑞華詫異的抬手指著至善,“他,他就是蘭心姑媽當年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