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秦關西忽然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
他創立了大秦幫,看著大秦幫慢慢壯大,成為了今天的局麵,可到最後,他親手創立的大秦幫的兄弟,一個個都麵目猙獰的拿著刀子要殺他。
心,拔涼。
秦關西不想動手對付自己的兄弟,他也下不去這個手,他隻是輕聲吩咐了一句至善,說道:“你們看著辦吧,該打打,該教訓教訓,但,盡量少殺人。”
少殺人,是秦關西唯一的要求,這些大秦幫的兄弟雖然有罪,但他們也是被劉萬河蒙蔽了眼睛,他們罪不至死,稍微懲罰一下就行了。
至善懂得秦關西的意思,秦關西一開口,他便懂得秦關西內心的想法了,至善哈哈笑著,點點頭,揉揉手腕,道:“老大,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說完至善就迎著那上百人的衝鋒殺了過去,劉瑞華見狀,緊隨其後,操起拳頭,也沒使用劉家的殺招暗器,刺手空拳衝上。
至善和劉瑞華,都是當世高手,對付一些成名已久的高手或許要費點勁,可對付這些普普通通的大秦幫小弟,他們倆根本不用多大的力氣。
有至善和劉瑞華擋在後麵,秦關西則緊緊的盯著那遠處的劉萬江,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劉萬河見一幫大秦幫的兄弟幫他擋住了秦關西三人,心中頓時大喜,他甩著滿是泥漿的褲腿子,悄悄繞著人群想要離開。
“想跑?”秦關西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不等劉萬河跑出多遠,秦關西指尖打出一道勁力,直接射到劉萬河的膝蓋上。
彈指一揮,便是毀天滅地的力量,他沒用十足的力氣,隻用了三層,可這揮手間,直接廢了劉萬河的行動能力。
劉萬河膝蓋一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神色驚駭,拖著一隻廢腿,艱難的往前走。
說是走,其實就是爬,劉萬河一步一蹣跚,一步一踉蹌,咬著牙根,用著全身的力氣想要逃走。
不走就是死,隻有逃離秦關西的視線,他才有一丁點的機會活下去。
嗬嗬。
秦關西冷笑兩聲,大步走上前,徑直抬起大腳踩住了劉萬河的雙腿,隨著哢吧一聲響聲,劉萬河的雙腿竟被秦關西硬生生的踩斷了!
“啊!”
劉萬河撕裂感的通呼聲高高響起,秦關西聽著劉萬河痛呼的喊叫聲,眼皮都沒眨一下,他的臉色平淡的像是一汪湖水,先是踩斷了劉萬河的一條腿,然後又踩斷了劉萬河的另外一條腿。
秦關西碾碎了劉萬河的骨頭,用腳後跟,一點一點的碾下去,碾成粉末。
這種疼,真的可以稱之為切骨之痛,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住這種痛苦,劉萬河也堅持不住。
所以,劉萬河華華麗麗的暈了過去,腦袋撞地,摔的咚咚響,劉萬河額頭上豆大的汗滴浸濕了地麵,地上的血和汗,混成了一團。
秦關西拖起劉萬河,也不怕他跑,也沒用繩子給他綁起來,他的雙腿已廢,除非他長了翅膀,否則他根本逃不出秦關西的手掌心。
另一邊,至善和劉瑞華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至善和劉瑞華,兩人以二敵百,卻打的生龍活虎,地麵上很快多了幾十個捂著肚子哀嚎的人。
就像秦關西吩咐的那樣,至善和劉瑞華對這些大慶吧兄弟隻是略施懲戒,並沒有真的要了他們的性命,一百多個人一瞬間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叮叮當當的開始放下武器。
棍子,砍刀,匕首,各種各樣的武器散落一地,這些大秦幫的人,在見到劉萬河被秦關西一腳踩在底下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他們的鬥誌幾乎消失殆盡。
若是說剛才還有人懷疑秦關西身份的話,那麼現在,沒有一個人質疑秦關西的身份了。
劉萬河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曾經的劉萬河,手持一把匕首,砍遍了十八條街無敵手,一戰成名,成為了大秦幫眾人心中無敵的標誌。
可如此強悍的劉萬河,居然不是秦關西的一合之敵。
秦關西絕對是秦關西,是他們敬以為神的幫主,身上真貨,不是贗品。
當確定秦關西的身份之後,大秦幫的兄弟瞬間喪失了全部的戰鬥欲望。
一切皆定,出乎預料卻在預料之中,秦關西沒有說該怎麼處理那些大秦幫的小弟,他腳踩著劉萬河,眼睛卻瞥向了站在門框邊上一直發呆,什麼話都不說,一臉苦澀的女人。
鐵雙雙細長的指縫間夾著一根香煙,她正在那兒吞雲吐霧,眼皮低垂,似乎周圍發生在她身邊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