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嘉文和佳麗看了一眼吳長慶,又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秦關西,兩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嘉文和佳麗明白,別人卻是不明白。
曹家人不知道吳長慶的態度變化的為什麼大,尤其當最後吳長慶衝著曹嘉玲發火的時候,曹老二心裏咯噔一聲有了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曹老二不禁心想,難不成騰龍總部對曹家的態度有變,導致吳長慶對曹家的態度也冷淡了下來。
這麼一想,曹老二不禁心急如焚。
如果騰龍集團總部真的打算不與曹家續約,那就完犢子了!
曹老二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他一看吳長慶那冷冰冰的臉色便又知道不管他現在說什麼吳長慶都不會搭理他,與其自討沒趣讓人厭煩,倒不如選擇閉嘴老老實實的悶聲發大財免得自討沒趣。
吳長慶也不知抽了什麼瘋突然變了臉,不過今天曹老二肯定對吳長慶沒辦法了,等過了幾天,曹老二在想些辦法給吳長慶送點好處,曹老二也已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隻要曹家能和騰龍簽約,曹老二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相比較心情沉重的曹老二,袁大友倒是眼前一亮。
吳長慶對曹家冷淡的態度說明了什麼?這是不是就代表著騰龍集團對曹家已經有了怨言,乃至於半個月合約到期之時騰龍會選擇另換一個代理商。
換誰?
不管換誰,隻要不是曹家就行,不是曹家,那麼他袁家也有可能,他袁家有資本也有能力接下騰龍的大盤。
袁大友來了希望,他臉上對起笑容來,笑道:“吳總,我是袁家的袁大友,聽說騰龍最近要準備簽約的事兒啦,我袁家...”
“得得得,你別說了。”吳長慶黑著臉連連擺著手,“合約的問題今日不談。”
吳長慶是真的害怕了,剛才曹嘉玲的一番話說的他膽戰心驚,若是這會兒袁大友再bb一些有的沒的,那他吳長慶真的就完犢子了,吳長慶現在很擔心老板已經不相信他了,如果袁家和曹家在因為合約的事兒說一些賄賂之類的話,吳長慶下半輩子的前途就完了。
說白了,秦關西是老板,秦關西就是天,秦關西想解雇他也隻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吳長慶一心想要避過合約這個尷尬的問題,可偏偏,袁大友和曹老二都想爭奪合約,並且都很擔心對方能拿到合約,所以這倆人哪怕都看出了吳長慶不想糾纏合約的問題,這倆人卻紛紛拋出橄欖枝。
曹老二想說道:“吳總,明天我在高遠樓擺一桌請您吃個便飯,咱們好好的談一談合約的事情。”
袁大友一聽,不甘落後,忙跟上話茬道:“吳總,那後天,後天我請您去香榭麗舍請您喝喝茶聊聊天,順便談一談合約的事兒。”
高遠樓,香榭麗舍,這兩個地方都是沈市有名的高消費的地方,一個吃飯,一個喝茶,消費一次幾萬起,曹老二和袁大友都想在合約的問題上占據先機,如果真的能拿到合約,甭說幾萬了,就算是幾十萬幾百萬都沒什麼問題。
可是吳長慶是真的沒膽子再在秦關西的跟前談論什麼合約的問題了,吳長慶苦澀著一張臉又苦澀的張張嘴,嗓子眼幹的像是在冒煙的火山口,他幽幽的說道:“合約的事,我再說一遍,我說了真的不算,你們找我也沒什麼用,若是你們真想合作就抓緊把你們的企劃書送到公司,到時候會有人把你們的企劃書送呈到天京市集團總部給張總看,若是張總同意了,我才能簽約,這是流程,也是規矩,你們懂嗎?”
“懂懂懂...隻是...”
“隻是個雞毛,我話說的還不明白嗎?!”吳長慶都快哭了,他嘶啞的又說道:“算我求你們行了吧,都閉嘴,別說話了好不好!”
曹老二,袁大友,又齊齊一愣,不知吳長慶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吳長慶好像在忌憚什麼,害怕什麼?可這裏又有誰能讓吳長慶忌憚害怕呢?
是楚家嗎?可是楚家又和吳長慶有什麼關係呢?可若不是楚家,在這裏又有誰能讓吳長慶那麼的擔驚受怕呢。
一眾人不知道吳長慶為什麼那麼反常,隻有嘉文和佳麗心裏門兒清這一切都是因為秦關西在的原因,可嘉文和佳麗又都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曹家和袁家的明爭暗鬥以及夾在中間的吳長慶的左右為難。
吳長慶好說歹說,半威脅半哀求的,總算讓曹老二和袁大友不再說話了,可這會兒,一直都沒吭聲一直悶頭吃著花生米啃著豬肘子的秦關西突然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紙胡亂抹了抹嘴角的油水,咧嘴齜牙道:“咋都不說話了,繼續聊啊,剛才你們聊什麼合約呢,我這兒剛聽的熱鬧你們就不說話了,是不是不給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