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不開口,不代表他沒有任何的動作。
事實上,秦關西一直在動,隻不過秦關西動的地方不是口齒,而是嘴皮子和手腕。
手腕拿著筷子,用來夾肉,嘴皮子張嘴,用來吃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幾十雙目光都放在桌子中間那大快朵頤的年輕人的身上,靜等此人開口說話,因為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關於合約的問題吳長慶說的並不算,吳長慶也要聽從這個年輕人的,換言之這個年輕人的話要比吳長慶的話管用一千倍。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秦關西終於放下了筷子和肉,他砸吧砸吧嘴,似乎在捉摸著肉滋味,他看了一眼吳長慶,又看了一眼周圍神色緊張的眾人,笑了笑說道:“吳總,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你不妨一聽。”
不成熟的建議?您可別逗我。
吳長慶心裏暗暗苦笑,心想您是騰龍集團的老總,您說的話就是天理,還有什麼成熟不成熟的?
秦關西見吳長慶不說話,索性他就眯著眼睛說道:“您說,我聽著呢。”
在眾人小心翼翼的目光下,秦關西的嘴唇張開,他抬起手指了指嘉文和佳麗,笑嗬嗬的說道:“這兩位是我朋友,我想把合約交給他倆簽,吳總您有意見沒?”
“啥?”
此時,聽晚秦關西的話,不單單是周圍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相顧發愣,就連嘉文和佳麗夫婦愣了一下,隻有吳長慶的表情十分的的平靜,因為也隻有吳長慶心裏最明白,甭說秦關西把合約給兩個沒什麼名氣的小人物了,就算秦關西把這合約給一個路邊的乞丐吳長慶都覺著沒什麼毛病。
吳長慶當即欠身說道:“沒意見,我覺著很好,我等會兒就吩咐人擬定合約,咱們馬上就可以把合約簽了。”
吳長慶這毫不質疑的態度又讓周圍的幾家世家大族暗暗吃了一個大驚,眾人可是沒忘方才曹家的曹老二和袁家的袁大友向吳長慶祈求合約的時候,吳長慶的態度明顯非常的曖昧,吳長慶壓根就沒鬆口明確的說把合約交給誰,可是當那年輕人開了口,吳長慶甚至絲毫都沒猶豫的把合約之權交給了一對年輕的情侶。
這年輕人是誰?難道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騰龍高管的兒子那麼簡單嗎?一個集團高管的兒子真的能隨隨便便的就能把那麼大的一個合約直接就交給這對情侶嗎?
若是這年輕人有這個權力,他隻能是騰龍老總的兒子才能做到,可世人皆知騰龍現在的老總是張若欣,騰龍背後的老板是張若欣的男人,那個名滿天下的少年豪雄秦關西,秦關西和張若欣也都不到三十歲,他們倆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一個兒子。
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測秦關西真正的身份,但卻未曾有一人猜到眼前人就是他們口中的少年豪雄秦關西,眾人之所以沒有把眼前之人和傳說中的秦關西聯係在一起,隻是因為秦關西的名氣太大,大的有些振聾發聵,甚至是有些讓人不覺著秦關西那個人是個真是的人,仿佛他隻是活在傳說中,而不能真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更別提秦關西此時就和眾人夾雜坐著一起吃飯喝酒了。
當一個人的名字太大,當一個人的所作所為都驚為鬼魅的時候,這個人若是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眾人便下意識的覺著此人就應該呆在天上供人仰視,試問一個天上之人怎麼可能會走下凡間你?
眾人沒有猜到眼前人便是秦關西,隻有見過無數次秦關西畫像的吳長慶認識秦關西,吳長慶當然聽秦關西的命令了,秦關西便是他吳長慶的王,秦關西說往東吳長慶絕不敢往西,秦關西說抓狗吳長慶絕不敢抓雞,秦關西說要把合約給嘉文和佳麗,吳長慶恨不得現在就能從懷裏掏出合約來與那嘉文和佳麗簽了。
嘉文和佳麗,兩人相顧,雙方的眼睛裏都爬滿了不可思議,嘉文張張嘴,隻覺嗓音幹裂,“這個...秦先生...我和佳麗隻是兩個人,您即便是把合約給了我們二人,我們倆貌似也沒能力將這合約之事辦好啊。”
佳麗在一旁也是忙添嘴說道:“是啊,我和嘉文資曆尚淺並且沒有多少管理企業的經驗,您若將此合約給了我們,我們恐怕完不成合約上交代的任務讓您的騰龍集團受損失,若是真的讓騰龍受了損失,我們倆可真是成了罪人了,所以,您的心意我和嘉文都心領了,但是這合約之事您還是交給別人吧......”
嘉文和佳麗也是好意,兩人心感秦關西是為了他二人著想才將合約交給他們二人,嘉文和佳麗也清楚這個合約代表了什麼,如果嘉文和佳麗能把這合約簽了,那就代表他們二人絕對會成為整個東北最為赤手可熱的人,他們倆的身價也會幾千萬倍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