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巨大的謎,一個抽絲剝繭也解不開的巨大的謎團。
“你慢慢查著這幫人的身份,我出去透個氣。”
秦關西丟下這句話扭頭出去。
過了好一陣兒,還是毫無線索的夏雨也悶著頭走出房間,一出房門便見秦關西那高高大大的黑影隱在黑夜裏一個人啪嗒啪嗒的抽著煙。
地上已有了一地的煙頭兒,一包香煙還剩下個煙盒子在秦關西的手裏被揉成了一團。
夏雨怔了怔神。
眼前的秦關西何其頹廢,愁容滿麵,眉頭緊鎖,好像有著無窮無盡的心事......
她輕步走到秦關西的身前,皺眉詢問:“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出了點煩心的破事嘛,你怎麼突然心事重重起來了?”
秦關西沒吭聲,夏雨忙走到秦關西的身前微微仰起頭看著秦關西灰沉沉的眼睛,忙又道:“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在國外那幾次有好多次都差點喪了命,可你我不都挺過去了嘛,這一次雖然有些挫敗,但我早晚會查出那幫紅衣女人的身份,到時候咱們可以將其一網打盡,還有那些天竺國的人,我也已經派人將她們嚴密的監視住了,你放心,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一定會是我們笑到最後!”
秦關西還是沒吭聲,似乎心裏還有著更沉更沉的心事。
夏雨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她見秦關西的狀態很是不對,連忙沉聲詢問到:“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這一次,秦關西終於吭聲了。
秦關西將最後的一根煙頭扔在地上,吐出一口濁氣,頭未轉,眼未動,隻是幽幽的說道:“時間快到了,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夏雨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秦關西在打什麼啞謎。
卻聽,秦關西繼續說道:“三年時間,我怕等不到三年了,哎......”
“什麼三年?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三年到了又該如何?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夏雨一連串的問了許多問題,但秦關西終究還是沒有回答她,秦關西靜默良久忽然低頭直勾勾的看著夏雨的眼睛,那烏黑深邃的眼神好像能直達夏雨的靈魂,夏雨微微一顫卻聽秦關西忽然咧嘴露出了笑容,道:“妞兒,你說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夏雨又是一怔,緊接著,她破口大罵:“你他麼的是不是腦子有病?活的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區區天竺人和那幫紅衣女人在你手裏不就是螻蟻?堂堂的秦關西居然會怕她們?”
秦關西搖頭笑笑:“我說的不是她們。”
“那是......”夏雨疑惑了。
在夏雨看來,現在的秦關西已經斟於無敵的境地,自從秦關西在北美打敗了辛德拉之後,夏雨就認為人世間再無一人能與秦關西為敵!
華夏高手,世界高手,這幫人中最頂尖的都不是秦關西的對手,區區幾個天竺小雜碎和幾個神秘的紅衣女人又豈是秦關西的對手?
秦關西沒有做太多的解釋,解釋多了夏雨估計也不會信,秦關西隻是幽幽的笑著說道:“小妞兒,我還有三年的時間...或許沒有三年的時間,總之我現在感覺那個時間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同時,我也冥冥中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推著我朝著一個未知的地方走去。”
“未知的地方?什麼地方?”夏雨越發的不解了,她的眉頭也皺的越深了。
卻見秦關西搖搖頭咧嘴又是笑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總之不是什麼好地方,或許是天堂,或許是煉獄...亦或者是...比煉獄還要可怕的地方。”
夏雨皺眉,錯愕,“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秦關西又是輕輕一笑不做辯解,但,夏雨卻突然舉起手臂大咧咧的在秦關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燦爛一笑道:“不管你說些什麼,不管你做些什麼,總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生,我便同你白頭偕老,你若死...我便同你共赴黃泉!”
“傻妞兒.....”秦關西抽了抽發酸的鼻子,低頭對上夏雨那雙嚴肅切認真的眸子,又是悵然一笑,感覺自己的心裏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秦關西了,現在的他,有太多的眷戀和顧忌,現在的他,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活著,是為了更多的人而活著。
他,決不能敗!
秦關西攥緊了拳頭,在心底大吼一聲:青龍!來吧!我不怕你!
.......
“天竺人在什麼地方?”
“羅笈多依舊住在香江市的大酒店,薩羅莉暫且不知在什麼地方,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薩羅莉絕對沒有從香江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