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雞鳴天亮,大地回光。
天亮了,秦關西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卻聽得寨外有一道道喧嘩的聲音。
有人來?
秦關西翻身下床,站在二樓上注目遠望,目光穿過幹淨的空氣很快的就注意到一隊來自山外的人馬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了清溪鎮。
昨天晚上被秦關西扔到山裏的劉強赫然也在這些人中,劉強已經被嚇的不成人樣兒了,整個人瑟瑟的發抖,一臉的汙跡,褲子上也是濕漉漉的,像是被嚇尿了。
其實,樹林裏真的什麼都沒有。
清溪鎮的山林十分的安靜,整個山林裏甚至都沒有一隻野獸。
秦關西昨晚上也隻是對劉強略施薄懲並沒有真的拿他怎麼樣,這小子就算是在樹林裏呆上幾天也死不了,然而劉強這廝膽兒太小,小的自己差點都把自己嚇死。
秦關西的目光從劉強的身上緩緩的移開,落在了劉強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一個女人,一身淡紅色的衣衫的女人,瓜子臉櫻桃嘴,紮著一個幹練的頭發穿著一身運動裝,運動裝下的身材不錯,有凸有凹,姿色倒也不錯。
此時,女人帶著二十多個人手持登山棍艱難的從清溪鎮的北山慢慢走下,也正是這些人救了劉強然後來到了清溪鎮。
看到這行人的裝束,秦關西很自然的聯想到了昨日胡可曾經提到的,他們這幫進山的人一共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北山外的路口宿營,剩下的一部人則在胡堅的帶領下一起進了山。
看對方那陣勢,應該是昨晚上聯係不到胡可他們,這些人連忙組織人馬一起跑到位於群山之中的清溪鎮尋找胡可一行人,而那帶頭的女人應該就是昨天晚上深夜的時候胡可提到的胡堅的新婚妻子。
一行人急急忙忙進山,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清溪鎮,在清溪鎮一幫村民的熱情帶路下,這幫人來到了族長的家,見到了家裏正在養傷的胡堅。
離散一晚終於見麵,說一說關心的話,聊一聊昨晚上的話題,僅此而已,再沒別的廢話。
秦關西伸伸懶腰,靠了過去。
族長的家又是擠滿了人,而秦關西一出現,最先看到他的人就是劉強。
此時的劉強被人攙扶著,衣衫不整狼狽至極,看著像是經曆了非人的折磨一般,這劉強看到秦關西的時候就像看到魔鬼一樣,一直指著秦關西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秦關西瞪了劉強一眼,嚇得這小子噤若寒蟬,屁的不敢放了。
秦關西的目光在胡堅的老婆身上不經意的飛過一眼,也沒多加注意,隻是覺著這小婦人長相倒是不錯,那粗獷的胡堅能娶到這樣的美嬌娘,想必他的小日子也過的不錯。
但,就在秦關西的目光不經意的掃到那小婦人身上的時候,那小婦人看向秦關西的目光卻是凝了凝,那道眼神之中似乎帶著一抹異樣的意味。
秦關西皺皺眉,詫異道:“你認識我?”
小婦人遙遙頭,目光移向一旁,紅唇淡淡的說道:“不認識,你是誰?”
“哦...”秦關西點點頭,擺擺手,大咧咧的說道:“我不是誰,路人甲而已。”
秦關西可以肯定他是絕沒有見過這紅衣小婦人的,以這小婦人的姿色,秦關西要是之前見過的話應該不會忘記,但秦關西沒有任何的印象,那就隻能說明秦關西真的沒有見過她。
沒見過,確實是沒見過。
秦關西也沒多想,更沒多懷疑什麼,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值得他懷疑的。
胡堅的老婆帶著人來找他,胡堅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也養足了精神,雖然身體稍微有些虛弱下床費點勁,但是性命無憂,被人抬著也能走路。
一行人終於團聚,可對於昨晚上的事,不管是胡堅還是胡可,亦或者是劉強,都緘口不言隻字不提。
昨晚上的事是個噩夢,就讓他隨著噩夢一起散去吧,再也不要提起。
所有人都將此事選擇性的拋卻在腦後加以以往,但是秦關西不行。
秦關西心中明明知道清溪鎮的北山有古怪,這個古怪他必須得親自去解決。
此時此刻,北山封印處,紫彤五女還在嚴陣以待的守著。
秦關西緩步出了族長家的大門,提起身影,大步的飛向北山。
北山之上,懸崖峭壁之後,大片的樹林已經沒了昨日的血腥味,可是秦關西走進的的時候還是看到了一堆無頭的血屍橫七豎八的疊在樹林裏,每個人的死相都非常的淒慘,那流淌在地上的血早已凝固成了紅線,透著死亡的氣息。
而,原來石碑矗立的地方是一個圓滾滾的黑洞,黑洞泛著幽綠的冷光,而昨日那綠光中的黑影便是從這黑洞冒出,結果便輕而易舉的屠殺掉了幾十個劉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