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暖和,細碎的陽光透過窗鑽進空蕩的屋子裏。屋子裏擺設不多且陳舊,看起來許久未有人住了。唯一稱得上別致素雅的唯有窗邊那張破舊木桌上的一個青花瓶子。白底藍韻,做工細膩,嗯,算的上上品。忽的,白光閃過,一個身著白錦繡裙的清秀伊人出現在本空蕩的窗邊。見她烏黑錦發微微綰起,露出清秀俏麗的秀顏。眉眼彎彎,朱唇微微勾著,看著十分親切溫和。沒錯,她是一隻瓶妖,不,或許隻是瓶精,一隻不過600年道行的瓶精。“切,老頭又打算把這兒賣了麼,本姑娘就事不想走,你奈我何?”隻觀她斜斜往後一倒,卻並未摔倒於地,而是漂浮在半空中,修長細白的手放在腦後,臉上帶著不屑和玩味,看上去十分乖張不羈。
嗯,她屏婧在這間破房子裏修行了100年,還真沒見過這麼難纏死心不改的老頭,他總是招來一批又一批的房客住宿,也有不少的房客看中此處幽靜,曾想過把它歸於名下。可最後都被屏婧給嚇了出去。話說屏婧的頑劣,連後院的老鼠精們都直呼天呐。而隔院的鳥妖也不住扶頭直歎“可惜了那皮相啊。”屏婧589歲那年,新入住的是一對嬌縱的男女,估計是哪哪家的公子和他外頭養的小妾吧。當公子來時,屏婧就躲在瓶子裏看他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當公子走時,她還是趴在瓶子裏看那女的刁難下人,欺負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小丫鬟。本來日子還是不錯的,整日悠閑又有戲看,就是整天趴在瓶子裏有點悶,不過還勉強可以忍受。不過這種好日子直到那年夏天開始結束。
話說那日天兒不錯,屏婧就習慣性地睡了睡懶覺。不料,睡到一半,一陣大水淋了下來,屏婧立即跳起身來,一邊躲著水一邊大喊:“下雨了下雨了。”不過叫喊聲被水聲立即淹沒了。
屏婧隱了形,飛出了瓶子,正好看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使喚著下人往瓶子裏倒水,隨即放上嬌豔的花朵。屏婧立馬就怒了,隱著形踢了她一腳,一邊在心裏大吼:“吃飽了撐得是吧!一大早無緣無故弄醒我就算了,居然還把我的瓶子當花瓶!我由衷地祝願你以後身上長滿了斑點!”理所當然,屏婧不是個大度的妖精,但要是換做其他妖精遇到此事,怕也會憤怒不已——誰喜歡別人往自己本體裏灌水(也許,嗯,植物類的妖精)!所以此後幾天裏,小妾過得一點都不滋潤。第一天,小妾照樣欺負完丫鬟回來,神清氣爽,洋洋得意。坐在梳妝台前準備再抹點兒胭脂什麼的。不過,在她毫無戒心地抹完後,正隱著形在窗外晃蕩的屏婧如願以償地聽到一聲淒慘中帶著驚訝的叫聲,屏婧奸計得逞地笑笑,繼續晃蕩。而那公子回來時,卻發現他的小妾怪怪的,今天非要在臉上掛著白紗,還不準他摘下。公子起初還是很疑惑的,不過在暮色降臨後倒也沒什麼反應,他是這樣想的:管他呢,女人嘛,熄了燈都是一樣的。不過如果他要是看見小妾白紗下那張腫的和豬頭一樣的臉,屏婧相信,他一定沒有什麼“食欲”了。嘿嘿,屏婧就是把辣椒的籽碾碎成粉,和進了小妾的胭脂裏,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隨意碰不是你的東西,或許下一個腫成豬頭臉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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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書,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