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嘟囔著小口喝著粥,愈發覺得自己似乎早習慣依賴著羅宵的感覺。
顧臨在樓下發泄一通後,驅車離開了韓雪家樓下,那一臉的寒冰像是見到上殺父仇人一樣。
韓雪看著羅宵細心體貼的樣子,開玩笑一般的問道:“我怎麼看你照顧人,很熟練的樣子?”
這半開玩笑的調調讓羅宵心頭一怔,含笑著看向韓雪:“別瞎想,我這是天生自帶的功能。”
韓雪沒有不依不饒,隻是自己一直從未過問過羅宵的過去,心裏還是覺得好奇的,既然都已經在一起了又何必追問下去。
誰沒有過去,誰能沒有個一兩個難忘的人和事呢!又有誰什麼都天生就會呢!
韓雪悶著吃著東西,完事後覺得困頓不堪,淺淺的睡了過去。
剛眯了一會,電話又響了起來,是顧臨。
“生病了嗎?”顧臨在電話那頭關切的問著。
韓雪迷迷糊糊的恩啊是啊的答著。
“我過來看你。”顧臨說完掛了電話,韓雪又睡了過去。
羅宵看著韓雪睡著後的乖巧模樣,不忍打擾,自己換上了韓雪的浴袍,想把昨天夜裏的那些汙穢清理幹淨。
韓雪的浴袍穿在羅宵身上顯小且怪異,可也顧不得那麼多。
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羅宵怕吵著韓雪,急忙去開了門。
一開門,印入眼簾的是羅宵那副怪樣子,在顧臨的眼裏變成了訝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羅宵竟然以這樣類似主人的姿態出現。
韓雪仿佛聽到有人敲門,睜開了雙眼,正好看到羅宵側身讓顧臨進門的那一瞬間。
早上發生的事還記憶猶新,韓雪翻身起來,打了個激靈,“這兩兄弟是想幹嘛。”
顧臨見韓雪衣著隨意慵懶,再看看羅宵麵色,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正猶豫著進或不進。
羅宵開了口,“進來坐吧,外麵冷!”
這話一出口傳進顧臨的耳朵,變成了充滿挑釁示威的感覺。
顧臨邪笑著閃身進了屋子,見韓雪已經坐起來,輕笑道:“看樣子你沒生病嘛,怎麼新教員說得你快死了一樣。”
話裏字間含槍帶棒,韓雪聽得些眉目,再想想昨晚上發生的事,臉紅了起來。
顧臨怎麼會不懂女兒家的這種狀態,雖不言語,卻心裏覺得莫明奇妙的不舒服。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硬要比較的話,就像自己貼身的衣服被小偷穿過一樣不舒服。
羅宵見顧臨手裏提了些水果,極客氣的接了過去,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顧臨縮回手,把東西一股惱的全塞進了韓雪的懷裏,“既然你沒生病,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韓雪有什麼表示,轉身準備離開。
羅宵看著顧臨,顧臨斜視著羅宵,兩個大男人四目間硝煙四起,殺伐戰鼓雷鳴,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是場互不相讓的戰爭。
誰說幸福會受到祝福?
這場突然有出結果的關係,怎麼會受到祝福?
韓雪歎息一聲,“謝謝你來看我。”
顧臨的眼從羅宵身上剝離開,看向韓雪,不輕不淡,不濃不重地道:“不知道你的口味,隨意挑的,不喜歡的可以扔掉。”
韓雪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是在告訴她羅宵是自己選的果嗎?
那跟喜歡和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呢?
韓雪笑得有些木納,顧臨離開。
羅宵關上門以後,才頓覺得危機重重。
這是隻有男人自己感覺得到的東西,一直以來,他從不覺得這兄弟兩對韓雪是有幾分認真存在,盡管自己吃醋不爽。
無論是顧南的陰詐偷偷跟隨,還是顧臨故作瀟灑,這些都不曾讓羅宵有過危機感。
甚至一度認為這些都是這兄弟兩一種遊戲的狀態,而現在,顧南暴怒,顧臨那眼中不甘的戰火,這才讓羅宵警鈴大響。
這兩個男人是認真的!
有了這點認知,羅宵竟感覺有些成就感,高大上的感覺。
某種程度來說,他還是極厭惡這兄弟兩搶走歐曉這件事。
收了心神,看著還有些呆滯的韓雪,羅宵不語,麻利的收拾起洗好的衣物、被單,晾曬起來。
看著羅宵悠哉哉的做著瑣碎的事,韓雪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好象一點反應都沒有?之前不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嗎?”
韓雪眼裏有些疑惑,再想想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和羅宵現在對比起來出入有些大,才忍不住追問著。
羅宵晾完最後一件衣服,輕笑道:“你要我有什麼反應啊?難道要以勝利者的姿態麵對那兩個討厭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