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韓雪醒來,那些夜裏不舒服的感覺一掃為淨,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像從未發生過。
顧南趕往黃醫生的診所,大有一副長談的架勢,連早餐都已經為黃醫生準備好好的。
黃醫生本就和顧家熟絡,對顧南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到是把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在顧臨覺得韓雪需要心理輔導的時候,那時候韓雪就已經有輕度抑鬱的症狀,在韓雪無意識的溺水以後,也開了些藥做輔助治療,隻是顧臨最近太忙,而韓雪的情況相對穩定,也就先觀察中。
顧南聽完黃醫生那一大堆醫學術語以後,搖搖頭,“黃醫生,可能你得仔細看看,她昨天,已經不認識自己,也像是不記得很多事情。很痛苦的樣子。”
“她的情況不至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說說看。”
黃醫生認真聽著顧南說的不一樣,還有那些自己沒有親見的症狀,有些棘手的感覺。
兩人長談很久,決定認真仔細的了解韓雪的情況後再進行治療。
顧南就這樣住了進去,也沒事先通知顧臨。
剛過午飯,顧臨帶了些生活用品,直接開車進了院子。
柳伯對這顧家兩兄弟是比較熟悉的,自有自己的辦法辨認,迎上來為難的招呼著顧南。
見這位顧二爺行李箱都帶了過來,不自在的躇著眉道:“顧小少爺,這不太好吧!顧先生交代家裏有客人,顧小少爺您看?”
柳伯可不想得罪這位顧小少爺,顧臨是有交代的,韓雪身體不好,以後這裏做為私宅,不待客。
看顧南的架勢是長住不可,才為難的表明態度。
“你給我哥打電話,就說裏麵那位的情況不好,黃醫生說了貼身觀察。”顧臨自顧自的拖著行李進了屋,見柳伯急忙跟著,又回頭說道:“讓他不信就給黃醫生掛個電話。”
柳伯把每字每句都聽得清清楚楚,生怕漏了一字半句,連忙應聲,然後出了院子給顧臨通氣去了。
主人家的家務事,工人們還是少參合,還是做點本份事吧!
王姨出來迎接,卻不敢確定,顧家的事多少知道點,如今親見顧小少爺卻不敢分辨,實在是和顧先生太像。
顧南見王姨拿著帕子的手僵直在半空,不悅道:“我是顧南,給我安排一件離那女人最近的一件屋子。”
王姨才回過神,想求助自己家丈夫,卻隻見到丈夫急急轉身出門的背影,隻得生疏的應道:“哎!好!”
說完領著顧臨去了樓上的房間,最後去找自家男人了解情況去,張姨卻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不一會顧南接到顧臨電話。
“你總是喜歡用這種讓人討厭的方式出現嗎?”顧臨幾乎是在電話那頭咆哮。
這才離開一晚上,顧南就出現在自己的宅子裏,怎能叫他心平氣和。
顧南用小手指摳著自己耳朵,把電話拿得離耳朵遠了些,仍舊能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傳出來氣急敗壞的怒吼。
“行了,你給黃醫生打電話沒?你了解下情況再給我打電話。”顧南說完,扁著嘴,掛了電話。
顧臨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險些沒控製住摔了電話。
壓著怒火掛了個電話給老黃,大概了解了韓雪的狀況,不由得擔心起來。
韓雪在自己麵前的怪異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急急的又打了個電話給顧臨,說是馬上要回去,結果才掛電話,公司的事又來了,拌住手腳。
經過這個小插曲,柳伯已經得到指示,顧小少爺可以留下,這才又恢複正常的作息。
韓雪突然很喜歡呆在書房,喜歡在書房看會書,又或則看著那兩顆幾乎一模一樣的珠子發呆。
顧南逛遍了院子才找著韓雪,見她安靜的斜躺在懶人沙發裏,正睡得香甜。
輕輕走了過去,見她手裏握著一個熟悉的物件,剛想抽拿出來,卻把韓雪驚醒了。
韓雪寶貝的捏緊了手裏的珠子,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顧南有些好笑,“我隻是想看看。”
見男人又是自己熟悉的溫柔模樣,韓雪鬆了手。
顧南牽出來一看,了然的知道這兩顆珠子為什麼會在一起。
自己那顆曾被歐曉拿走,想必另一顆是自己那好哥哥的。
正在溜神的時候,韓雪將身子倚了過來,顧南輕輕接住。
“剛才又不小心睡著了。”韓雪糯糯地說。
聽著韓雪熟絡的話,顧南的心抽搐一下,這又是把自己當成顧臨了?心裏莫名地不好受起來。
韓雪摟緊了顧南的腰,這讓顧南無法抗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無法抗拒這個女人的似水柔情。
任韓雪粘在自己身上,不抗拒,也無法接納這個不算屬於自己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