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離激靈靈打了個哆嗦,盯著後麵緩緩向她走來的女人,腦海中飛快地計算著各種逃跑的方法。
王悠然淡淡一笑,嘶啞著奇怪的嗓音道:“我就說...後麵有人...跟著麼...原來是個乳臭味幹的...女娃子...呀——”她尖叫一聲,以一種異常快速地速度撲到了血離身上來,血離微微側身,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王悠然畢竟沒有武功,想要對付血離,那可不隻是差了一星半點。
血離心中一凜,頭疼啊頭疼...
令血離感到頭疼的不是王悠然,真正讓血離感到頭疼的卻是另一個方麵,她右手一揚,狠狠劈在了王悠然的後頸上,隻見那王皇後雙眼一瞪,便昏了過去。
雖然解決這個王悠然隻不過瞬息的時間,但血離還是心頭微微有些打顫,說不明是什麼感覺,但她就是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到了她的一舉一動,看透了她內心的一絲一毫,這樣的感覺...就像當初在麵對東方素華他爹——東方穆的感覺一模一樣!
血離緊皺眉頭,裏裏外外掃視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她眼角抽了幾下,暗道:“這什麼鬼地方,滲死人了...”她再度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異常之後,她把王悠然提起來,走出了石室,走過通道,一把把王悠然扔進血湖裏麵,唾罵了一聲:“能淹死你最好,禍害世人的東西!”她並沒有打算殺掉王悠然,這女人精明著呢,萬一自己不小心惹上個什麼事,那不就完了?況且,自己前些日子做的鋪墊還沒用上呢,這麼早解決了她,唉——良心上過不去啊。
血離再度向周圍看了看,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半分,血離心下一動,運起內力喊道:“閣下是誰——為何像隻縮頭烏龜——連麵都不敢露——”通過內力傳播的聲音擴散到這地底下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一人應答,血離抿緊嘴唇,眼中利光一閃,旋即恨恨一跺腳,道:“既然閣下不願出來相見,那就請閣下保密,否則——我在此發誓,我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要把閣下查出來,碎、屍、萬、段!”說完,她沒有停留,迅速的消失在來時的路上。
在血離走後不久,血湖旁邊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定定地望著血湖,似看到了曾經在血泊中一心求死的女子一般,就在人要以為他不再說話的時候,卻又一句似有似無的歎息聲傳入耳中,夾雜著一句輕輕地呢喃:“不愧是那小子看上的女人...是個好女孩兒...麗兒...你還好嗎...”
血離奔跑在林子中,她剛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邊天已經大亮了,不得不感歎在緊張中過的時間就是快啊,回到客棧,卻聽小二說剛才東方素華和安雲已經走了,血離心頭嘿嘿偷樂,趕巧了。
隨後他向小二打探了京城所在的方向和通往京城的官道之後便上路了,臨走時還不忘重新整理一下臉上的易容膏,畢竟易容膏也是有時限的,快脫落的時候一定要重新補好才行,不同於幾天前微微調整的麵部,這次,血離是直接把自己扮成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走在人堆中都找不出來的一種,但是,身上那一種獨特的氣質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雖然血離竭盡全力的掩飾了,不過也隻是杯水車薪,到後來,血離幹脆不管了,反正道上又不是個個偵查眼,不會有人太注意她的...
血離哼著小曲兒,愉悅的向著京城的方向邁進,走了一天,天顯然黑了,血離看了看環境,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血離隻好在一棵樹上落腳,血離噌的一下跳上樹冠,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凶獸或鳥類之後,才安心地靠在樹冠上。
血離望著滿天的星星,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自然睡不著,掏出了偷盜過來的蠱王蠶,在月光下細細端詳,白色的蠶絲將蠱王蠶裹得死緊,外邊的冰塊有快要融化的跡象,血離咂咂嘴:“嘖...這麼幾個東西...要那麼多人命...要三年整啊...真不知道那王悠然要這幹什麼...莫非——”她心頭狠狠一怔,旋即震驚的盯著手中的冰塊,不是吧,對付那個人竟然要用這麼狠毒的東西?!
血離眨了眨眼,反正遲早都要破繭,那何不趁現在——
一不做二不休,血離猛然坐起,催動內力將冰化掉,那蠱王蠶本就快要破繭,隻是礙於有冰塊包圍,被拖延了時間,這剛一融化,便開始陸續出現裂縫,血離皺了皺眉,呃...書上是怎麼說的來著,滴血是吧?
血離伸出右手食指,咬開小口,一滴滴血液陸續滴出,血離依次滴在九個蠱王蠶上,忽然,血離瞪大了雙眼,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