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才出狼口又入虎穴(1 / 2)

花緋漯的笑依然媚惑,隻是蓮憶覺得那笑讓人無端覺得冷,“為什麼要救兩位?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想過,難道做什麼事情都得有個理由嗎?那我覺得公子是個不錯的人,是我欣賞的人,我不願見公子身陷囹吾不顧,修染公子對小女子的這個解釋可還滿意?”

蓮憶趕緊站起身滿臉歉意的笑道:“花小姐千萬不要介懷,我師哥這人說話直來直去,他沒別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花小姐救了我們,而我們卻無以為報因此心中很是不安。若是花小姐有用到我們兩個的地方,隻要您一句話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蓮憶說著忙給修染使了個眼色。

修染略微欠首道:“師妹的意思就是在下的意思,請花小姐千萬莫怪在下言語不當。”

花緋漯聞聽此言展顏一笑道:“小女子怎麼會跟二位計較呢!看二位不像我們幽冥界中人,不知二位來自何方?”

聽見花緋漯詢問蓮憶想也不想就說道:“我是來自東海的,我師兄是來自妖界的。其實總得來說我們都是妖!”

“哦?是嗎?”花緋漯笑笑沒再糾纏的問下去,蓮憶是妖,可修染並不是妖。這些在花緋漯初見二人時就知曉了,而蓮憶卻說兩人都是妖,要麼是兩人有所隱瞞,要麼是蓮憶不知道修染不是妖。

“不知二位曆盡千辛萬苦來幽冥界所為何事?”花緋漯問完,蓮憶看了看修染,她隻是個“從犯”而已,“主犯”一向惜字如金,說話就像便秘似的,時至如今她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花緋漯見兩人默不作聲,故作了然的笑笑道:“恕小女子唐突了,我隻是隨便問問,二位千萬莫要介懷!二位想必非常勞累,我已命人收拾了兩間客房,若是不著急趕路就先在我花府歇息歇息吧。還有,我看蓮憶姑娘好像中了屍毒,若是不盡快解毒的話恐怕會殃及性命。”

修染看了看蓮憶那已經變得黑紫的手腕,歉然道:“麻煩花小姐了。”

花緋漯吩咐春花秋月兩個丫鬟引路去東西兩間客房,目送一前一後兩人出客廳,花緋漯凝聚靈力看著走在後麵的修染,修染的真身圍繞著明月般的光輝,一條氣勢凜凜滿麵威儀的銀龍若隱若現。一抹魅惑的笑浮上花緋漯的唇畔,這真是天賜良機啊!

蓮憶對於花緋漯的安排有些隱隱的不安,伸手拽了拽修染的袍袖。春花似乎看出了蓮憶的不安,忙說道:“能收拾出來的客房隻有東西兩間客房,其他毗鄰的客房都沒有閑置,所以還請二位委屈一下。”

蓮憶忙應聲道:“我和師兄情同兄妹,我們可以住一間客房的,沒關係的。”說完又拽了拽修染的袍袖。

修染麵上有些微赫,“師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冥界可能會害怕,就讓師妹同我住一間吧!”

蓮憶無限感激的衝修染眨了眨眼睛。

春花秋月安頓下兩人就告辭離開了,這間客房跟人間的客房很相像,蓮憶不安的心稍稍的放鬆下來。蓮憶坐在了修染的對麵拿起桌上的茶杯給修染倒了一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突然想起今晚兩人會同處一室,蓮憶兩頰頓時緋紅。

“你渴嗎?”修染無視蓮憶的表情問道。

“若是不渴不餓的話這裏的水和食物就不要吃!”

聽見修染的話蓮憶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悄聲問道:“你對花緋漯還有所懷疑嗎?你覺得哪裏有問題?”

“哪裏都有問題,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覺得我是那種重色輕義的人嗎?”修染話鋒一轉問道。

蓮憶立刻有種被裸身至於大庭廣眾之下的感覺,她知道修染聽見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訕訕道:“我,我我怎麼會······,你怎麼會是重色輕義的人呢?我······我” ,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蓮憶不禁對門外的人感激涕零。蓮憶忙腿腳勤快道:“我去開門!”

來人正是花緋漯和她的丫鬟春花秋月,春花手中端著的是一個小瓶和一團白布,秋月手中的托盤中則是青花瓷的大瓶。

蓮憶忙請花緋漯落座,花緋漯笑道:“隻因想著蓮憶姑娘手上的傷耽誤不得所以就來給姑娘上藥驅毒。”

蓮憶欠身道:“麻煩花小姐了。”說著就將自己受傷的手腕放在了花緋漯的麵前,其實蓮憶心中也擔憂花緋漯會不會在傷藥中做手腳,可是又不便拒絕隻得強忍者讓花緋漯為自己療傷。

花緋漯看了看蓮憶細瓷白釉般的肌膚上,五個黑血孔洞上黑氣時隱時現。這真是一副難得的好皮囊,花緋漯可不會允許自己將來要使用的皮囊上有一絲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