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蓶見到蓮憶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就譏諷道:“莫不是你想好吃好喝好玩,所以就說什麼隻要去酒樓茶肆還有青樓就能輕鬆得到花緋漯的行蹤?”
蓮憶聽見這話頓時生氣了,“好,你有本事你去尋找花緋漯的行蹤啊!”
嫿蓶給了蓮憶一個大白眼,轉過身柔聲道:“修染哥哥,你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蓮憶深深的鄙視嫿蓶在對待修染時那副快要融化的稀糖樣,小聲咕噥道:“跟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沒出息的樣!”
饒是蓮憶的聲音再小,坐在飯桌對麵的嫿蓶也將蓮憶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嫿蓶看了看一旁正在喝粥的修染生生的忍住了心中憤怒,不過嫿蓶的怒氣隔八丈遠都能感受得到,修染放下手中的碗筷溫聲道:“不要生氣,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嫿蓶聽見這話立即眉開眼笑,道:“對,我就當是一隻狗在無理的對我狂吠!”
蓮憶立刻像是鬥敗的公雞似的焉頭耷腦,埋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中的飯,她原來以為修染不幫自己也不會幫嫿蓶,沒想到他竟然向著嫿蓶說話,這怎麼能不讓她難過。
一頓飯吃下來食不知味,蓮憶沉默了,徹底的沉默了。她真不知道修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反複無常的人,隻是自己傻傻的當真了?
惠昉道士也是沉默的,不過他的沉默是超脫世外的沉默。從早到晚,別人去哪兒蓮憶就跟著去哪兒,修染和嫿蓶兩人嘀嘀咕咕嘻嘻哈哈,惠昉道士一副無欲無求,眼中心中隻有道的樣子,蓮憶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那三個人看自己就像是透明的。
一天走下來四人又回到了原先落身的客棧,四人也得到了一些關於花緋漯的信息,花緋漯行蹤不定,最近殺人的地方是瓢柒縣。修染認為花緋漯肯定不會在瓢柒縣安身,對於一隻千年畫皮鬼來說,一日千裏萬裏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而花緋漯真正安身的地方肯定不會發生挖人心剝人皮的慘事。
聽完修染的分析,嫿蓶很是配合的鼓掌讚賞。蓮憶依舊興致缺缺,沒說任何話轉身默默的下樓給修染準備晚餐洗澡水。
蓮憶正在跟掌櫃的吩咐做晚餐,這時夕陽的餘輝中一個麵若桃花妖豔欲滴的女子飄然而至,客棧中所有的人瞬間被這女子奪去了目光。
女子很享受眾人豔羨的目光,笑微微大來到掌櫃的麵前嬌聲道:“麻煩掌櫃的為小女子安排一間上房,我要朝陽的,安靜的一間,掌櫃的,有嗎?”那美麗的女子微微側頭,媚眼彎彎頓時勾走了掌櫃的三魂六魄。
掌櫃的一疊聲的應道:“有有有,這位姑娘稍後,在下這就為姑娘安排。”
那女子施施然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蓮憶越看她越覺得可疑,蓮憶走到那女子旁邊坐下試探著問道:“姑娘這是打哪兒來啊?這世間可是亂的很呢,姑娘就不怕遇到壞人嗎?”
“嗬嗬!”那女子掩嘴輕笑了聲,道:“姑娘都不怕那我就更不怕了!”
“我可不是一個人行走江湖的,我還有三個同伴呢!”蓮憶又低聲說道:“三個法力高強的同伴!”
那女子稍稍遠離了蓮憶微探過來的腦袋,疑惑道:“姑娘想說什麼?”
蓮憶坐正身體,道:“看的出來你不是人間的女子,莫非姑娘就是傳說中的花緋漯?”
“嗬嗬嗬,姑娘也不是人間的女子啊!花緋漯是誰?我不叫花緋漯,我叫姚美心。姑娘你應該也是妖,可是我從來沒在妖界見過你啊!”
“你也是妖界的?”蓮憶驚異的問道,隨後又說道:“我叫蓮憶,姑娘怎麼隻身來到人間呢?”
姚美心早在春天時就來到了人間了,姚美心是一個修煉兩千多年的桃花精,一到春天姚美心就會春心泛濫,於是就到人間來邂逅中意的美男子,一則全了自己的那顆泛濫的春心,二則也是為了修煉越加精進。
現在已經到了深秋時節了,姚美心那顆泛濫的春心也得到滿足了,正打算回妖界卻不想竟然遇見了修染四人,修染雖然不是妖王楚淩天的兒子,但是在妖界眾妖的心中修染和妖界王子無異,又加之修染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法力修為高深,有多少妖界的女子拜倒在了他的白袍下,但是修染一向自製力極強,從沒跟妖界哪個女人傳出過緋聞,所以修染越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無欲無求的樣子,眾女妖們就越想撩撥他,征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