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狗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上路了,望著四周忙茫無邊際的沙漠蓮憶愁眉苦臉道:“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呢?我現在都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修染拄著拐棍顫顫巍巍道:“放心,雖然我法力盡失變得蒼老了但是方向感卻沒失。”說著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道:“我們隻需要一路向北就能走到枯骨崖。”
修染行動非常緩慢吃力,即使有了拐棍也沒有讓他輕鬆多少,尤其是走在沙地上每走一步腳就會陷在沙地裏,所以走起來格外的吃力,蓮憶放緩了速度將就修染的速度,走到溝溝坎坎難行的路時蓮憶就伸手攙扶著修染。就這樣兩人一狗走走歇歇,一連走了兩天也沒有走出多少裏地。
幹糧和水節儉節儉再節儉撐了兩天也就沒有了,二人一狗硬撐著走了一上午,修染原本就毫無血色的嘴唇更加幹燥,兩眼看起來幹澀無神,莫憂也焉頭耷腦的沒了精神。修染要強,如果蓮憶不說找吃的,不說休息修染就一直強撐下去。
再走到一處背陰的斜坡時蓮憶道:“你跟莫憂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尋點水和吃的,在這裏不要亂動,我很快就會回來!”修染點點頭,道:“你千萬要小心!”
蓮憶拍了拍莫憂的腦袋就禦風騰空而起,懸浮在高空中四下裏望了望,驚喜的發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綠洲,綠洲中隱隱渺渺的炊煙升起,蓮憶喜不自禁飛身下來道:“在西邊兩三裏處有一片綠洲,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弄到一匹駱駝什麼的載著你走出沙漠。”
莫憂聽見有綠洲頓時精神抖擻的撒起歡來,在沙海中行走了這麼久,身體的疲勞是其次,主要是心裏的焦躁和看不到希望時隱隱透出來的絕望,這才是最要命的。
修染道:“那我們就先去那綠洲歇些時日,能遇到綠洲想來走出沙漠的時日就不遠了。”
兩人想攜著領著一條狗向綠洲走來,過了一道坡遠遠的綠洲映入眼簾,好久都沒有看著這蔥翠的綠色了,越臨近綠洲空氣越發清新濕潤起來。莫憂望見了這片綠洲就撇下修染和蓮憶撒著歡的朝著綠洲跑去。
這片綠洲就像是鑲嵌在金黃色沙漠中的綠寶石,兩人踏在鬆軟的綠草地上深呼吸著清晰的空氣,走進了茂盛的樹林裏,茂盛的樹木遮住了暴烈的陽光,樹影婆娑涼風習習,樹林中遍植著白楊樹,沙棗樹,白榆樹和一些不知名的矮小的灌木叢。
走過樹林一個清澈的好像一滴水形狀的小湖泊映入眼簾,湖泊邊一個小小的村落房屋錯落有致,四周的黑楊樹就像是守護村莊的侍衛傲然昂首,鐵骨錚錚。
看著如此清澈的水,兩人更是口幹舌燥,剛想走過去用手掬些水喝,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一個大漢鐵鉗似的大手緊緊的捏著莫憂後背上的皮毛向村落裏走去,莫憂疼的四肢爪子胡亂抓撓,不住的“吱吱”叫喚。
修染眯著眼睛看清了那個大漢手中的莫憂頓時急的拄著拐棍向那人趕去,口裏叫著:“且慢,且慢!閣下且慢!”那人聽見叫聲回過頭來看,蓮憶也忙小跑著跟上。
“不知我這狗怎麼得罪了閣下?讓閣下對它出手如此粗魯?”修染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那男子滿臉橫肉,半張臉長滿了胡茬,根根直立煞是嗆眼,一看就是個凶狠的人。那人冷笑道:“正愁找不到這狗的主人呢?偏巧你就來了,你這條狗汙了我們滴水湖的水,我們就用這條狗祭奠我們滴水湖的聖靈,你作為狗的主人不看管好自己的狗,更是罪加一等!我就連你也一起殺了敬湖!”
見那男子就要伸手來擄修染,蓮憶閃身上前隔開了那男子的手道:“住手!你這人講不講理?你跟條狗較什麼勁啊?狗不懂事喝了你們滴水湖的水,你這個懂事的人卻要殺了狗的主人。”
那男子聽著蓮憶這話有些不對勁,細細琢磨了番後怒目瞪向蓮憶道:“你罵我呢?”
修染看見那漢子那糗樣差點笑出來,蓮憶無辜道:“我哪是罵你啊?我是跟你講理啊!”
“老子就是理!敢對我出言不遜,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說著就要將提在手中的莫憂摔到地上,修染看見那漢子的動作直嚇得屏住了呼吸,莫憂若是被這漢子的大力道摔在地上非摔死了不可。蓮憶眼忙手快在莫憂落地前險險伸手接住了他,莫憂在蓮憶的手裏後怕的渾身戰栗。
對付個把凡人對蓮憶來說小意思,可是他們三個還要有求於人家呢,若是將這裏的人打壞了怎麼都說不過去。蓮憶將莫憂遞給了修染,複又轉身對那漢子好言好語道:“這位大哥千萬不要生氣,我們兩個隻是經過這裏的外地人,並不知道你們這裏的規矩啊,大哥看在不知者不怪的份上就放過那條狗和他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