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帶著蓮憶來到了正房的一間廳堂中,一個年約五十開外的男子正坐在廳堂的上首處,旁邊坐著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老仆對那男子和夫人道:“老爺,夫人,這位就是仙蹤派的小仙人!”
朱老員外和二夫人對仙蹤派看來還是非常敬畏的,兩人忙站起身道:“仙人快請上座!”
蓮憶笑笑道:“二位為主,我為賓,還是二位上座吧!”蓮憶說著不客氣的坐在了下首處的椅子上,朱老員外和二夫人見推讓不過就坐在了蓮憶對麵下首的位置。
朱老員外恭敬道:“早就聽說仙蹤派的仙人們修為高深法力高強,今早聽說在我們華清縣作祟的妖魔就是仙蹤派的仙人們降除的,我們華清縣的幾個富戶想聯合請仙人們賞臉去醉仙樓一睹仙人風采,沒承想派去的人回說仙人們除了邪祟後就返回了仙蹤派。真沒想到仙人竟然會光臨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
就算蓮憶再笨也看出了朱老員外假惺惺的客套,如果真的那麼恭而敬之在聽說仙蹤派的仙人前來拜訪時早就攜家帶口小跑著到東門迎接來了,蓮憶笑笑道:“朱老員外客氣了,小仙此次是下山曆練的,聞聽朱老員外府上有些不太平所以就冒昧前來打擾!”
朱老員外在聽見這話時麵上有些訕訕的,朱夫人在聽見蓮憶這番話後原本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道:“仙人明見啊!我們朱府近半年多以來確實不太平,希望仙人能幫我們好好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知道仙蹤派曆來的規矩。”朱夫人說著拍了拍手,片刻一個丫鬟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朱夫人將蒙在盤子的紅布揭下,露出了盤子裏碼的整整齊齊六錠五十兩的白銀,“這三百兩銀子是定銀,若是仙人將我們朱府的邪祟完全消除就再將剩餘的七百兩銀子奉上。”
朱夫人倒是個爽快人,一看就是生意人的作風,雖然這種一上來就談價錢的感覺讓蓮憶心裏有些難為情,不過也好過讓蓮憶來提這件事。說白了蓮憶和朱家的關係不過就是交易,你給我錢,我幫你消災解禍,你禍除了我錢拿了,從此後兩不相欠,不牽情不掛份也挺好的。
蓮憶笑笑道:“朱夫人是個爽快人,就按朱夫人說的一千兩銀子的價格。隻不過這定銀就免了吧,等到貴府邪祟消除後再收不遲!”
朱夫人笑笑道:“那也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立一個字據,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
朱老員外勉強的笑道:“我看立字據就免了吧!”
當聽到朱夫人說要立字據時蓮憶心裏有些生氣,我都不收你定銀了,你倒來跟我立字據。朱夫人這種不摻雜人情味的交易怎麼說還是讓蓮憶心裏覺得很不舒服,但朱夫人既然把話說出來了,不立字據就好像顯得自己沒把握,給自己留好後路的樣子。
蓮憶淡淡道:“就照尊夫人說的辦!”
丫鬟從盛著銀子的托盤中抽出了寫好的字據遞給蓮憶,蓮憶拿起字據認真的看了起來,字據的內容無非就是蓮憶若是在降除邪祟期間發生任何事故他們不負有責任,並且如果沒有徹底將邪祟消滅不管蓮憶是否身負重傷他們都不會付出一文錢。邪祟徹底消除後他們會立即將一千兩紋銀一分不少的奉上,並且在除邪祟這段時間蓮憶可以住在朱府,朱府也會無償款待蓮憶的食宿。
沒有把握的人的是不敢簽下這樣一份字據的,蓮憶在來之前對朱府家的情況也算知曉了個大概,剛想要簽字畫押時朱老員外道:“小仙人是不是先對作亂的邪祟有所了解之後再簽字畫押啊?”
這個朱老員外倒時心存仁善,蓮憶笑笑道:“朱老員外說的是,那不知府中有沒有人見過這個作亂的邪祟呢?知不知道這個邪祟的來曆呢?”
朱老員外麵有難色,可隨後搖搖頭道:“這些情況我們一概不知,隻是知道每個死去的人都不像正常死亡的樣子。”
朱夫人欲言又止,最後低頭道:“這些事情還是麻煩仙人一一查明吧!”
兩人怪異的神色蓮憶盡收眼底,她沒再說什麼簽下了那份字據。隨後朱夫人吩咐丫鬟給蓮憶安排了住處,丫鬟帶著蓮憶來到了一處名叫“竹苑”的小別院,這處小別院打掃的很幹淨,院中一應事務都井井有條,雖然竹苑幹淨的不染塵埃,可是讓蓮憶有種毫無人氣的感覺。
小丫鬟有條不紊的給蓮憶上飯上菜,端茶倒水,雖然小丫鬟一直在極力的保持鎮定,可蓮憶還是從這份鎮定中察覺出了一絲慌亂的氣息。就在小丫鬟收拾好一切想告退時,蓮憶道:“小姑娘先不忙著離開,坐下來陪我說說話!”見小丫鬟還在猶豫,蓮憶道:“沒關係的,你們老爺和夫人並沒有阻止我了解朱府情況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我的問題你不能回答就可以不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