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有人進院子了。”蘇水荷貼著珠兒耳旁悄聲道,珠兒一個激靈而又強自鎮定的去門外攔住來人。
果然,開門就看見春雪和冬雪並肩走來。
“姐姐,二小姐醒了嗎?”春雪問道。
珠兒死死盯著她手裏五彩的糕點:“還沒,小姐剛入睡。你們也下去歇會兒。這裏有我就好了,省了咱們都累。”
“那好吧,這糕點是柳姨娘差人送來給小姐的,有勞姐姐了。”冬雪將手裏的盤子遞給珠兒,與春雪轉身去了下人的歇腳的地方。
待人不見時,珠兒關門就將看起來就可口的糕點撒在地上狠狠的踩碎。
“嗬,好一出借刀殺人。”水荷冷笑,眼角泛出淚光。
柳姨娘自以為隱蔽給自己傳遞莊桂容的把柄,在這府中沒有什麼逃的過莊桂容的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柳姨娘這是害人害己啊。
“小姐,那兩個丫鬟看起來並無異常啊。”珠兒回想剛才的丫鬟和以往並無不同
“難道她們並不知情?”蘇水荷心裏也疑惑起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對珠兒道:“先收拾東西,天黑我們就離開。”
蘇水荷拿出一個滿是灰塵的木匣子,將它包起來。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主仆兩人相對坐在桌子的兩邊,緊握對方的手。等待黑夜的來臨。
水荷一遍一遍的擦著木匣子的灰塵,很是寶貝的裝進小隻包裹裏。
夜晚來得漫長,又好似發一會呆的功夫。
夜幕降臨。一種怪異的氣氛纏繞在南院。
春雪和冬雪這半日來眼皮子直跳,莫名的感覺不安。她們像平時一樣給蘇水荷端去晚膳。往日這個時候珠兒早在院門口等著了,就連二小姐的門口也不見珠兒。
“這個珠兒真不長眼睛,我們可是莊姨娘派過來的,也不知道討好我們。說不定見了姨娘還能幫她美言幾句。”春雪為珠兒今日沒來端晚膳的事情怨言道。
“噓,老爺最疼二小姐,等老爺回來了,我們幫莊姨娘傳信息,我倆就大發了。至於那個珠兒就別管了。”冬雪低聲給春雪分解。
“還是你說得對,到那時咱家的日子就好過了…。”
“……”兩人商量著以後高興的日子,兩人樂樂嗬嗬走向蘇水荷房門前。
一路上兩人話語間無比的雀躍,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了。
“叩叩”春雪敲了敲房門。
手拿木輥,站在門裏的蘇水荷與珠兒對視一眼,應道:“進來吧。”許是晚風徐徐,沒人聽出水荷話裏絲絲顫音。
春雪,冬雪兩人推門而入。因為兩人都是第一次進蘇水荷的房間,門裏掛了簾子除了好奇也沒多想,又將簾子掀開進去。然而
“哐當”一聲響。晚膳盤子掉在地上,兩人雙雙倒下。
珠兒迅速將門關好。水荷蹲下身在兩人的鼻子下探了探氣息,溫溫的,沒有氣呼出來。
“小姐,她她,們好,好像死死了。我我,我殺殺,殺人了。”珠兒不敢相信的捂著嘴巴,望著同樣麻木的蘇水荷。
強烈的求生欲望與長期忍受侮辱的爆發。使得蘇水荷沒那麼害怕,盯著從兩個丫鬟頭上不斷的冒出血,雙眼睜得大大的,雖然發嘔,瞬間還是恢複理智。蹲下身伸手將兩個丫鬟睜大的眼睛合上,喃喃道:“不要怪我,都是你們自找的。找個好人家投胎吧。”
珠兒聽到這句話,心裏沒那麼恐慌了。對啊,雖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們的主子要借你們的手毒死小姐。你們死得活該。主仆兩人給春雪她們換上自己的衣裳,又將珠兒從洗衣苑拿來的丫鬟衣裳換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