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軒讓珠兒先回去,讓鐵寒帶著吳伯跟著去保護水荷。
秦墨軒帶著一部分隨從策馬離去,日夜馬不停蹄的往來路回走。所有走過之路,住過的店。秦墨軒都一一尋找,可所找之處都沒有木匣子的下落,心中放不下水荷,無奈隻得急急趕回。
......
馬車一路繼續向南,回到蒼楓鎮。來不及去看大哥的爹娘與好友秀玲一眼,水荷便隻身一人趕往當鋪。
十日在吳伯的藥物調養下,氣色好了許多。水荷讓珠兒給自己梳妝,努力控製極寒的身體不發抖。
抬頭看當鋪,這裏沒有絲毫變化,珠兒扶著小姐進門。此景,一如三年前踏進當鋪的景象。
走進鋪子裏,水荷一眼就看見在擦櫃台的老爺爺,是掌櫃的。
“姑娘,當什麼東西啊。”裝櫃的見來人就問了起來。
“老爺爺,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今日,有人在這裏約定以雙倍贖金贖回所當之物。”
聞言,掌櫃的湊近水荷細瞧一番,依稀記得當年的小姑娘也帶著麵紗,問道:“你就是那個小姑娘?”
“是啊,老爺爺。”水荷欣喜答道,她也沒想到掌櫃的還記得。
“最近幾天都有個男的來這裏等人,手裏拿著個木匣子,不過沒帶那個金色麵具,穿著很富貴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掌櫃的告訴水荷的確有人來了,看了看時辰又道:“坐一會兒吧,估計要來了吧。”
水荷正打算去小坐,就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緊接著一道溫暖如玉的聲音響起:
“掌櫃的,今日可有人來了。”
這聲音並不常聽到,但在蒼楓鎮就顯得及其熟悉。
水荷猛然回頭,那一身代表身份尊貴的紫色華服玉樹臨風。
來不及想其他,水荷一眼便看到藍聖哲手裏的木匣子。兩步並成一步衝上去奪過藍聖哲手裏的木匣子,當即打開,指姆大的玉白墜子靜靜躺在木匣子裏。
“是的,就是這個......”水荷看著木匣子裏的玉墜子欣喜若狂道,就連麵紗也掩飾不住她滿臉笑容。
一直在她身旁的藍聖哲被水荷搞得一頭水,隨即明了墨軒赴約的人竟是她,內心有些不是味兒。她回頭之際,藍聖哲怎麼也想不到是她。
“沒想到竟然是你。”水荷收好木匣子交給珠兒,這才看向藍聖哲。
看著她清澈杏眼,藍聖哲忘記木匣子原本是要還給秦墨軒的,鬼使神差的感慨道:“我也沒想到當年那個帶麵紗的姑娘就是你,這世間的緣分真是奇妙啊。”
“是啊。”水荷應著,想起一件事情,叫來珠兒拿出早就備好的銀票遞給藍聖哲。
“這是為何?不必了。”藍聖哲看著銀票皺眉道。
“這是當年就說好的,別把我變成不守承諾的人了。”藍聖哲不接,水荷拉過他的手強行塞在他手裏。
入手一片冰涼,猶如寒冰,著實嚇了藍聖哲一跳。
“你的手怎會如此冰涼?”藍聖哲反握住纖纖玉手急切的問。
“無妨,從來都是如此。”水荷避開藍聖哲過度關心的目光,用力抽出他握緊的手。
手心一空,藍聖哲見她白皙的玉手發紅,想必是自己握得太用力,有些自責的看了水荷一眼。正欲開口道歉,一個身影急匆匆的飄了進來在身旁站定。
“墨軒......”藍聖哲欲語又止。
“你怎麼在這裏?”秦墨軒不能理解藍聖哲為何會在這裏。
“我.....”
沒等藍聖哲說話,水荷就高興的對秦墨軒道:“現在可以帶去找世塵道長了。”
嗯?
見眼前女子笑如寒風中的梅花般燦爛。秦墨軒回頭看藍聖哲,表情明顯不自然,這是為何?突然眼尖的發現水荷身旁珠兒的手裏捧著極其熟悉的盒子,那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木匣子嗎?一個健步上前去看個清楚,卻被藍聖哲從中擋住
“水荷,你還未吃午飯吧,墨軒也來了,咱們去吃午飯如何。”藍聖哲鬼使神差的走近水荷,將秦墨軒攔在水荷珠兒以外。
“好啊,今日我請客。”說著,水荷從秦墨軒眼前走出去了。
藍聖哲緊隨其後,秦墨軒皺眉看著他,藍聖哲隻當沒看見似的。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藍聖哲的有意躲避,秦墨軒都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她拿到了她娘的遺物,她以為藍聖哲就是當年的人。可為什麼會在藍聖哲那裏呢?怎麼到他手裏的?這些問題都無暇細想,秦墨軒隻覺得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些許難過。
十天十夜顧不得休息,拚命尋找木匣子。想到她拿到手的木匣子,秦墨軒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可笑至極。
想此,秦墨軒跟在兩人之後出了當鋪,卻沒有一同前往發吃飯,而是獨自找了歇腳的地方。
一路上秦墨軒有些慌亂,腳步也跟著慌亂起來,走起路來有絲絲飄浮。鐵寒從未見主子這般,不放心的跟在主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