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荷?這麼早就要見自己,藍聖哲一陣欣喜,急急穿了衣服,梳洗一番就出門了。
“你要走了?”藍聖哲驚道。
眼前的車隊早已整頓好了,隻等著出發。
“恩,要走了,來跟你道個別。”水荷輕聲應著,她也是昨兒個夜裏秦墨軒突然告知的。
“去哪裏?”
“回京城。”
“你可以等我......”辦完公務一起回去啊。
藍聖哲的話還未說完,秦墨軒騎著馬過來,隱約見得秦墨軒臉上有些得意。
“聽說你在這裏有要事,我也有急事先回京城,咱們京城再見吧。”水荷說完,珠兒便扶著她上馬車。
看著水荷美麗的背影緩緩走近秦墨軒,會麵時,少女仰頭看馬上的少年。一縷清風將粉色的麵紗吹起,正好看得見女子微微上揚的嘴角。
畫麵如此唯美,衝激著藍聖哲的心髒。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她,如此想著便也出手了,隻是手懸在半空無一物。
“二皇子再會。”秦墨軒得意的聲音想起。
藍聖哲回神收回手,抬眼見水荷已經在馬車裏了。正掀起簾子對自己揮揮手,目送她離開,直到車隊完全消失在視線。
一路向南,絲毫不敢怠慢,半個月後。到了終南山下。
終南山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穀有五,小穀過百,連綿數百裏。被稱之為九州之險。
世塵道長在山中修煉,不喜多人打擾。吳伯就帶了秦墨軒與水荷二人上山。
道路曲折蜿蜒,加上對修道之人的尊重,三人徒步登山。
進了山中,水荷抬頭見四周高峰環繞,方才知道自己是在一個大的山穀中向山上盤繞。
明明是冬季,這裏依然是深深的碧綠,滿山都是萬年長青的鬆樹,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奇花盛開,山穀上空時有鳥兒鳴叫。
“你們聽,有瀑布!”水荷歡喜道。
聞言,吳伯與秦墨軒靜聽,隱約果然有嘩嘩嘩的流水聲,如同下著瓢潑大雨。
繼續爬山,不一會果然見得水簾懸掛在幽幽林海中。傾流直下的銀鏈,在陽光下閃爍發光,並不刺眼,在深綠中反而有眼前豁然一亮的感覺。
從飛瀑中噴濺出來的小水珠細如煙塵,彌漫於空氣之中,成了蒙蒙水霧,給山澗林木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此景,水荷忍不住道出一句詩:“秀色難為名,蒼翠日在眼。”
“好詩。”秦墨軒讚道,他一直知道她是個有文采的女子。
“不過是班門弄斧,讓你見笑了。”被秦墨當麵軒稱讚,水荷還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啊。”吳伯也不由的歎道。下一刻又氣呼呼說道:“這麼好的地方,世塵老頭兒也不叫我,不講義氣。”
聽到吳伯發惱騷,兩人無語。
這地方除了青山綠水,就隻有鳥兒。你老性格活潑又愛熱鬧,待得下兩天就不錯了,秦墨軒暗自俳腹道。
好似知道秦墨軒對自己的嫌棄,吳伯對他瞥了一眼。
三人穿過一個長長的石洞,洞內清風習習,涼氣颼颼。水荷不禁拉緊披風,衣袖掩住鼻子不去吸冰涼的氣流。
見此,秦墨軒把自己的披風解下給水荷披上。第一次頭腦清醒的時候靠他這麼近,聞到熟悉的龍涎香,水荷不禁想起自己墜下馬車被秦墨軒救起,心中升起一絲溫暖。
在山間走了一天,在半山腰的一座竹籬茅舍前停下了。
“幾位客人來此是為何事?”院子裏走出一個七八歲的小書童,彬彬有禮道。
“嘿,小娃子,世塵老頭兒在嗎?”吳伯問書童。
“師傅他老人家昨夜去山峰采晨露了,應該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坐一會吧。”小書童將三人帶入院內的石桌,倒了三杯清茶。
“小娃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吳伯閑得無聊,與秦墨軒,水荷又沒有共同樂趣,就和小書童談話。
“你是......”小書童皺眉瞧吳伯好一會兒,努力回想眼前的人會是師傅說過的誰呢?半響才想起來道:“你是師叔,師傅的師弟。”
“恩,你都沒見過我就知道我是誰,看來師兄嘴上心裏很是掛念我這個可愛的師弟嘛。”
呃。吳伯的話招來三道異樣的眼光。
“難道我不可愛嗎?”吳伯捧著自己的臉反問三人。
小書童傻笑不回答,師叔就是活寶,師傅說得沒錯。
看著一張胡子白了,布滿皺紋的老臉在那裏賣萌,秦墨軒忍不住一個幹嘔。
看著吳伯倍受打擊,水荷閉著眼說了句可愛,吳伯頓時高興說水荷最懂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