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還說笑的兩人一下就蔫了下來,看著錢筱美幹笑的給她讓了讓步,略有些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們先出去了。”
錢筱美在琉璃台前站住,伸手將臉上駕著的墨鏡拿下,那臉頰快接近眼角的位置被劃了道鮮紅且細長的口子,周圍烏青的紅腫著。
她麵無表情的伸手從包裏將粉盒拿出,打開拿過粉撲給自己補著妝,重點在那受傷的地方。
那兩人見狀,悻悻然的轉身要走,隻聽見這邊錢筱美淡淡的開口,“明天都不用過來了。”語氣不急不緩,不鹹不淡。
聞言,兩人驀地站著,轉身,哭喪著臉說道,“錢、錢經理,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沒有惡意的,您,您別放心上。”
錢筱美無動於衷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熟練的補妝,盡量想去遮去臉上的紅腫。對於身後的兩人,不看一眼。
見她無動於衷,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兩人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一個態度,雖然公司已經不是錢家的了,但人家畢竟是經理,讓一個人去留是很容易的。
那受傷的紅腫太大,粉底根本就遮不住一半,過多的粉反而使的眼角那一塊看起來怪異別扭。
錢筱美手緊緊捏著粉撲,想起昨天被那個男人的惡婆娘抓到的畫麵,再想想那個男人站在一旁看著她被打卻無動於衷的樣子,胸中的怒火瘋長,越想越是難受,墓地轉頭,怒視著她們,吼道,“還呆在這幹什麼,還不給我滾!”
兩人皆是一嚇,此刻的前消滅眼角紅腫曝露著,表情猙獰著,整個人看上去還真的是有些恐怖慎人。
“看什麼看,給我滾出去。”
錢筱美喘著粗氣,其實那個男人就是上次在酒吧有一夜情的,仗著有幾個臭錢挺擺譜的,誰知道他的錢都是自己老婆娘家有本事,錢筱美跟他接觸了幾天,被他家裏的惡婆娘知道了,所以發生了昨晚的事。
而程曄這幾天也沒有回家,所以更不知道這事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公司裏傳成了這樣。
那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不甘示弱,衝著她回道,“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走,再說了,我們剛剛說得也都是事實,要是怕人說,那你就別做啊,做了還不讓人說,裝什麼清高。”
“你說什麼?”錢筱美上前,那眼神怒視著她,似乎能吃人,恐怖的厲害,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裏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那人咽了咽口水,身子不斷的退後,身邊另一人站著,看這形式,也有些怕,剛想說點什麼來緩和下氣氛,才開口說道,“錢、錢經理——”
隻是錢筱美,一個眼神過來,嚇的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嘩啦啦啦——”
就在外麵僵持著的時候,那邊蘇嫵衝了水從廁所裏出來,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朝洗手台過去。
錢筱美驀地轉身朝蘇嫵過來,怒視著她,“你怎麼在這裏?!”
蘇嫵從鏡子中瞥了眼她,開了水,按了洗手液開始洗手,壓根就不搭理她。
“我問你話呢!你怎麼在這?!”錢筱美一雙眼睛像是要充血,死死瞪著蘇嫵。
“上廁所。”蘇嫵淡淡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