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衣摩擦著雙手,緊張的盯著病床上臉上蒼白的不像話的宮宇銘,就在一天前,宮宇銘已經手術成功,逃離危險了,可是卻遲遲沒有醒過來,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醫生說他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果然還沒有可以的話,那他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宮宇銘……”莫輕衣掉著淚珠,手輕輕的放在了宮宇銘蒼白的臉上。
“宮宇銘,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我知道你聽得到是不是?”莫輕衣聲音哽咽著,濃厚的鼻音讓人有些聽不清楚她說的話,不過莫輕衣卻一直努力的把它說清楚。
“宮宇銘,我現在開始說的,都是真的,你要認真的聽著好嗎?一定要好好的回答我,知道嗎。”莫輕衣吸了吸鼻子,把這兩天害怕的心情統統的說了出來。
“宮宇銘,你知道嗎?你在還在手術室的時候,我有多麼多麼的害怕,心都好像要停掉了一樣,當醫生說你已經死了的時候,你知道我是怎麼的嗎?我害怕的要死,如果不是一直記著你說過要陪我的話,我就已經死了啊……”
莫輕衣說著,擦了擦淚水,真是那淚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直掉,一直掉,就是不停,可是這卻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宮宇銘,你知道嗎?看到你冷冰冰的躺在哪裏的時候,我是絕望的,心裏一直在想‘如果宮宇銘離開我了怎麼辦?’‘自己要永永遠遠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怎麼辦?’‘以後再也見不到宮宇銘了,怎麼辦?’這些事情一直在我心裏,你都不知道我是多害怕,萬一我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那我也不要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一定跟你一起去了。”
莫輕衣覺得這樣說出來,自己的心裏舒服多了,最起碼的不在像之前那樣的害怕了。
“宮宇銘,我知道了一切,幹爹他對我用藥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死活,我想,在他的心裏,我可能隻是個有點利用價值的人吧,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早就死了,而且,之前那些你說的什麼我媽咪和爹地不是親生的,我也全部知道了,我媽咪和爹地都是親的,隻不過是幹爹讓你那樣說的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做,但是,無論他想要做些什麼,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我身邊的如何一個的,一定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莫輕衣想要把自己調查清楚的事情說出來。
當初的時候,宮宇銘說夏媽媽不是莫輕衣的親生媽咪的時候,莫輕衣就有一點疑問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現在她差不多已經弄清楚了。
莫輕衣擦擦淚,喃喃自語一樣,“宮宇銘啊,已經都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還沒有醒啊??你是不是不喜歡見到我,所以你才不醒的啊,我要不要走遠一點啊……”
咬著唇瓣,莫輕衣的淚又‘嘩嘩’的掉著,怕淚水掉到宮宇銘的身上,莫輕衣急忙轉過身去擦淚水。
而就在莫輕衣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那個人,突然的彎起了嘴角,好像有些得意而又狡黠的笑著。
莫輕衣轉過身去了,根本沒有看到這些還在一個人邊擦淚,邊給宮宇銘‘三字經’,“宮宇銘!!你這個死混蛋,現在都沒有醒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就這麼討厭我啊!!你個死人頭啊!!死人!!大混蛋!!”
莫輕衣越罵越帶勁兒,罵的很開心,而後麵的那個人卻已經是忍不住了,輕輕的笑了笑,嘴角壞壞的勾勒起一個弧度,一把從後麵抱住了那個嘴裏念念有詞的人。
“輕衣~~”
“!!!!”
莫輕衣還在念念有詞的罵宮宇銘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就被人抱在裏懷裏,感覺到後麵人身上的溫度,莫輕衣剛剛才停住的淚現在又‘嘩嘩’的破堤而出了。
宮宇銘見莫輕衣整個人都呆住了,壞心眼的在她脖頸處那裏蹭著,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
“輕衣,我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便是宮宇銘現在的真實寫照了,雖然是因為自己昏迷了,但是真的真的好想她,而在夢裏的那些事情他可是還記得一清二楚的啊。
差一點兒,就差那麼一點點兒,自己就永永遠遠的見不到莫輕衣了啊。
“宮宇銘!!”莫輕衣流著淚,轉過身頭去,把臉上沒有擦的淚一股腦兒的統統的抹在宮宇銘的病服上麵。
當真正的感覺到宮宇銘那還在跳動的心跳的時候莫輕衣才真正的相信了宮宇銘沒有死!!他還好好的活著!!一點事情也沒有!!
“輕衣。”宮宇銘輕輕的叫著莫輕衣的名字把她整個人抱著懷裏不留出一絲的空隙。
“啊啊啊啊!~~~”莫輕衣放大聲音的哭著,手也沒有閑著的錘打在宮宇銘的身上,“宮宇銘!!你這個死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啊!!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宮宇銘心疼的說著,夢裏莫輕衣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好像還出現在耳邊啊!!
莫輕衣在懷裏激動的搖著頭,“不,你不知道!!我擔心你擔心的要死掉了,可是你不知道,一下躺在那裏睡著,醫生和護士都說你死了你知道嗎?我差點就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