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晴背對著他,連圍裙都沒有圍上。
他看到廚房已經是混亂的一片了,她站在洗菜盆的麵前。裹著一個板墊,墊子的旁邊是一把鋒利的菜刀,上麵是番茄。
她因為著急的原因撩到耳際後的發絲也跟著鬆鬆垮垮的垂散在前麵擋住了他看她的視線。
這個女人,他衝了十多分鍾的澡,她就隻洗了菜?
她拿起了菜刀,拿上又放下,拿上又放下。
這動作反反複複的好幾遍都看在了權冷爵的眼裏。
怎麼回事?
她不會做飯?不敢切菜?
這些特征真的跟他的小初晴好像……
顏初晴根本不知道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她鼓了股勇氣,想要克服心理的障礙。
“顏初晴,你一定要克服拿菜刀做飯這一個陰影。”她默默地給自己打氣著,可是她又怕再次切到自己的手。
最後,她拿起了一把小刀,用小刀切起了番茄。
噗嗤——
她這個小動作倒是看笑了權冷爵,她要不要這麼可愛?放著大刀不用用小刀?這得切到什麼時候?
費了好大的勁,顏初晴才把番茄切好,切得大小不一。
她先用盤子裝了起來放在了一盤。切完番茄後,她又拿出了那一條還活著的鱸魚。
拎著袋子,這一個動作好像驚動到了還沒完全死翹翹的鱸魚。鱸魚忽然翻滾了一個身子,顏初晴嚇得丟了出去。
草,他的魚!
權冷爵看到他的魚被丟了出去,眉毛狠狠一跳。
“這魚怎麼還活著啊?”她小聲的抱怨著說道。
弱弱的走去撿起了鱸魚後,顏初晴又將這條奄奄一息的魚丟在了板墊上。
要怎麼完全讓這條魚失去生命力呢?
顏初晴絞盡腦汁的想。平時文姨是怎麼處理魚的?
好像是看到魚還活著,先敲暈它?敲暈後再徹底的去幹淨魚鱗,然後再在它的身上每一個地方切一小口讓它下鍋的時候容易熟?
顏初晴想起文姨平時是怎麼處理魚的。
她又拿起了小刀,敲了敲暈魚。
每敲一步,她後退一步,她怕魚會再次跳起來。
啪啪啪——
魚還頑強地活著。
權冷爵再也看不下去了,衝了進去。問:“顏初晴,你在幹些什麼?”放著大刀不敲敲小刀?
確定她真的會做飯嗎?怎麼覺得她一點常識都沒有啊!
一刀剛想再下去身後卻傳來了權冷爵的聲音,她的動作停留在半空中。
她看了看他,好像一瞬間還不能回過神來一樣。隨後,她回過神來,說:“我在做飯啊!”
“有你這麼做飯的?”
他又嫌棄的看了看她剛切好的番茄還有被她折磨得很慘淡的鱸魚。
他心疼的不是自己的錢,而是農民伯伯和漁民伯伯的成果……
“那要不然是怎麼做的?還有,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洗澡嗎?”完,他不會在這裏潛伏很久了吧?她……該不會暴露了吧?
顏初晴又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的神色看。
他沒有什麼變化,好像也沒有什麼起疑的地方?就是一直在盯著被她折騰得很慘的食材看。
“你去做飯,這些東西我來切。”他要跪下喊她祖宗了。
“好,那這裏就麻煩權少爺了。”
顏初晴屁顛顛的跑去開了煤氣,解開了鍋蓋,準備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