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晴就像是一個毒瘤似的,每天在他腦子裏急速擴充生長著。
他怕自己還見不到小初晴的話,有一天會因為這顆毒瘤的發病而死亡。
“你看,斯影和初晴配麼?”
順著莫亦初的目光看去,顏初晴和夜斯影兩人蹲在荷花池邊,玩得有說有笑的,笑聲不斷傳出。
權冷爵掃了他一眼。“你眼睛瞎了嗎?”
哪兒配?一點都不配!
莫亦初抿嘴,一語不發。
吃醋了?
顏初晴和夜斯影兩人蹲在了荷花池前,荷花池水中倒放出他們兩個清澈的模樣。
“初晴,你就這麼喜歡荷花池?”
顏初晴沒有否認,點點頭。說道:“我從小就喜歡了。”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荷花池?”
“我出生的時候,家裏就有荷花池了。我聽我媽媽講,我每次哭,她隻要抱我到荷花池我就不哭了。還說我學會走路的那一刻起,每天都往荷花池走去呢。隻要我見不到荷花池我心裏就會很難受,說不定這是荷花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那一年,她住進權家。
權家剛開始沒有荷花池。她拽著權冷爵的手,問權冷爵:冷爵哥哥,為什麼你們家裏沒有荷花池?
隻見權冷爵一臉柔情,說道:小初晴,喜歡荷花池嗎?
顏初晴點了點頭:喜歡喜歡超級喜歡,可惜這裏沒有。
見到她垂頭喪氣的低了低頭,權冷爵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第二天,她是被工人的施工聲音吵醒的。
她爬起床,拉開窗簾。搬著小凳子站在窗戶邊,踮了踮腳尖,瞧見後花園處有十幾個工人在施工,背對著她的是一個八歲多的少年。
他正在指揮著那些工人,迅速開鑿出一片荷花池。
那些工人沒天沒夜的加工著。
三天後,荷花池已經開鑿出來了。
他帶著她來到荷花池的旁邊,她高興得圍在他的身旁轉,冷爵哥哥冷爵哥哥冷爵哥哥的喊個不停。
想起當時第一次見到開鑿出來的荷花池,顏初晴的臉上終於有過了一絲的笑意。
但,想到那個荷花池不再處於自己,想到那個殘忍的真相,想到他的偽裝她就變得心寒起來。隨即,臉上的笑容又變成了苦澀。
意識到她的表情變化,夜斯影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她立即回過神來,搖搖頭:“我哪有發生過什麼?我隻是想起我那一次因為想要近一步去看盛開的荷花,不小心掉進了荷花池裏麵而已。”
“你還掉過?”
“對啊……從此之後我就不敢靠近有水的地方呢,怕溺水了,就是有陰影。”唯獨對於荷花池,她不怕,她還敢靠近。
顏初晴掉進過荷花池?怕溺水?有陰影?
這麼說……隻要有水的地方她都害怕是吧?
路過的慕菲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嘴角閃爍過一縷笑,隨後離開。
“說來也奇怪。冷爵有一個認識的,也喜歡荷花池,也掉過荷花池裏。但是那個人已經離開他很久了,你說你們兩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夜斯影故意試探著問道,又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
好像知道了夜斯影在試探著她,顏初晴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出來。反倒是假裝很驚奇的樣子,說道:“這麼巧?權冷爵以前和我說過來著。那人也是女的嗎?是權冷爵的什麼人?”嗯,她要裝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