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被人暗算。

他老爹派人來酒吧抓他回去,他讓鍾政鳴替他攔住,自己從酒吧的後門口離開。

這條巷子,他走過很多回。

是感覺後麵有誰跟著,他警覺的想要躲避,卻不想被一塊板磚砸頭上。

力道狠準快。

當時大腦空白片刻,被人鑽空子,套住麻袋,給揍一頓。

長這麼大,這大概是他最吃悶虧的一次。

幾個人把他狠揍一頓後,才離開。

他也不知道躺多久,巷子裏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在他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有人突然走過來。

出於本能,他抓住人的腳裸。

不過似乎嚇到人,被人踹一腳,就聽到腳步越跑越遠的聲音。

如果今晚要是沒人發現他,沒準他的小命就交代這裏。

寂靜無聲的小巷裏,腳步聲又慢慢回來,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住。

他沒開口求助。

對方也沒有再走近一步。

在無言的沉默中,墨星澤反而安定下來,遠處嗚嗚咽咽的救護車聲傳來,再後來,能聽見更多的腳步聲傳來。

當他被抬上擔架,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努力攥著一樣東西。

是他抓住對方腳裸的時候,掉下的一本書。

雲想見到人被救護車帶走,鬆一口氣。

剛剛真的嚇死她,恐怖片看多,對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手,她本能想到鬼。

等她跑出巷子,理智回來的時候,才察覺應該是一個人,借著路邊的燈光,白襪子的地方有著明顯的血跡。

她好心的尋著一處公話亭打120,然後悄悄的回去,站不遠處,等著救護車把人抬上去才離開。

墨星澤在醫院住幾天,讓鍾政鳴給他辦的出院手續。

“你爸派人去學校找你好幾次,發現你曠課,現在滿世界找你。”鍾政鳴站醫院大門口,對旁邊的人說道。

墨家就墨星澤一個獨子,從小管教很嚴,完全按照軍事化標準要求他,越是長大,墨星澤越是反感這種教育,慢慢就開始叛逆。

家裏越是不允許的,他越是對著幹。

墨星澤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墨家上次派人去酒吧沒抓到他,去學校一問,他好幾天沒上課,墨父氣壞,直接斷他的經濟來源。

並告知墨星澤所有好友,不許接濟他。

墨家在B市的影響力,誰都要給幾分麵子。

“喂喂,你這要是去哪?”鍾政鳴看著好友邊走邊拆頭上的白紗,趕緊追上去。

“waiting吧。”

“得,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那,三哥讓我告訴你,你爸派的人天天守那裏。”

墨星澤站定,“你讓三哥幫我查下,偷襲我的那些是什麼人。”

吃這麼大一個虧,他總要討回來。

“沒問題。”鍾政鳴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墨氏的公子,我讓三哥卸掉他們的胳膊。”

“不用,人找到通知我。”墨星澤將白紗丟旁邊垃圾桶。

“星澤,你手裏拿的什麼,看著像物理書?”鍾政鳴眼神詭異的看著好友,什麼時候他這麼好學?

剛剛離開病房的時候,就見著他從枕頭下麵把書拿到手裏。

墨星澤低頭看一眼書,的確是一本物理書,“我還有事,你先忙吧。”

對於好友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鍾政鳴習以為常,也不過問到底要幹什麼,墨星澤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他隻是問一句,“你晚上住哪?”

“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