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是這麼淡定,聽說今天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窗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白衣黑發,不紮不束,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來讓人眩暈,一雙暗紅的眸子帶著妖孽般的色彩,更讓人目炫神迷,高挺的鼻梁下,迷人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著玩味的笑容,就那麼隨意的靠坐在窗上,顯得如此灑脫不駒。
“水莫,你永遠這麼沒規矩,換做旁人,早就被滿門抄斬了。”坐在書桌裏的男子沒有抬頭,依然低著頭寫著什麼,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隻聽見一股威嚴,帶著些柔和的聲音從他口中傳來。
水莫尷尬的笑了笑,從窗上跳了下來,很隨意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臉上似乎永遠掛著笑容道:“聽說今天的城妃鬧了些笑話?”
書桌前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筆,拿起來剛才寫的又看了看,才滿意的抬起頭來,轉眸看向水莫。原來是水連國皇帝水覺辰。
“這些事情我不關心,要不是當年她娘救過我一命,要我答應娶她女兒,我根本不會去娶一個對我毫無用處的女人。”水絕辰語氣冰冷的說到。俊美的五官顯得沒有一絲感情。
“這麼說你是打算把她一直安在鎖閣了?既不打算把她打入冷宮,也不打算寵幸她?”上官祺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頭,一手玩弄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道。
“我不的不承認你永遠是最了解我的。”水絕辰那冷酷的臉上難得的笑了一笑。
“對了,皇兄,一直都聽說木涼城的容貌絕對是天下無雙,怎麼會成了那副模樣?”水莫有些好奇的問著。
水絕辰搖了搖頭,道:“這個女人的一切我不感興趣,我隻對聰明的女人和有價值的女人有興趣。”
水莫起身,表情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水絕辰道:“皇兄,你這輩子怕是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然後便又跳上了窗,離去了。
水絕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水莫什麼時候才能懂點規矩,畢竟是個王爺。的確,水絕辰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怕是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一生裏,隻有權力的爭奪,陰謀詭計的陪伴,女人對於他來說,隻是權力和陰謀的犧牲品吧了。
鎖閣內,鏡子旁坐了一個女人,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鏡子裏,她便是木涼城,看著鏡中自己臉上的奴隸兩個字,雖然已經消了腫,但還是顯得那麼觸目驚心,進宮已經快一個半個月了,她從來沒有出過鎖閣一步,本來就憔悴的麵容如今卻是更憔悴了。
“小姐,你喝完這藥,我們出去走走吧,你已經半個月沒出去了,今天外麵的荷花開的很是好看。”綠衣推門進來,手上端了一碗藥,邊放下藥邊說道。
“恩。”木涼城端起藥一飲而盡。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日子已經算是好的了,至少不用每天挨鞭子的打,對於水絕辰,她心裏還是有些感激的,至少沒有讓她才嫁進宮裏來,就把她打入冷宮,雖然直到現在水絕辰也沒有來過和召喚過,但是木涼城明白,如今這樣的自己,沒有任何資本。在她看來,這個皇上還是不錯的。可是也隻有木涼城才明白,其他人可不是這麼想的,要知道他們的皇帝絕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好人,特別是對於女人,如今皇上沒有把城妃打入冷宮,雖然是安排在了鎖閣,但是大家還是猜測紛紛,皇上的用意到底是什麼。能明白其中的緣由恐怕隻有水絕辰自己和水莫了。
木涼城換了一套衣服,頭上沒有帶任何頭飾,任由頭發散落在兩旁,跟著綠衣終於第一次出了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