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葛斌製定的購買價格，一首歌6塊錢中，推廣分成會分走20%，彩鈴運營商擁有10%服務費，剩下的4塊2毛錢還要扣掉25%的稅和很少一部分手續費，算下來，用戶購買一首歌，葛斌就可以從中賺到差不多3塊錢的利潤。現在這首歌的購買量是兩千萬，那也就是六千多萬的利潤！
不過他和超越的合同裏，白紙黑字寫的可是流水分成，那麼按照比例換算過來，可就是三千六百來萬的真金白銀！
“當然，這裏不都是我們的收益，還要扣稅，不過再怎麼算，兩千五六百萬肯定有了，關鍵是這才幾天？……清川，我怎麼覺得這錢是白撿來的？”
“嗬嗬，冷大少爺先別急著高興，要真是這樣的收入，我覺得我們麵臨的危機要遠遠高於我們拿到的利益。”
“嗯？何以見得？”
超越的歌曲有這樣的流水支撐，冷海峰確實很開心。不過他也知道江清川平時看上去顛三倒四，可大事上他從未失態過，既然他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是有問題了。
江清川平靜地解釋道：
“死人……冷海峰，你設身處地去想一想，如果你是個公司中層管理者、一個小團隊的主管，你的公司一個彩鈴歌曲就能有這樣的收入水平，換成你你會怎麼想？”
“我……”
冷海峰的腦袋可是和江清川同屬一個級別的，這問題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會攛掇領導趕緊入行做彩鈴！……遭糕！”
“確實很糟，不過你也不用太急，早先不就有部分人出去單幹了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也不差這點員工。”
“滾粗！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團隊，怎麼可能……你有什麼主意直接說好不好？你才是公司大股東！”
江清川撓撓頭，一臉壞笑地回答道：
“好主意沒有，不過你要是敢賭一賭的話，我這倒是有個大生意等你……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吧，什麼條件？”
一向都是冷海峰用馮蔓琳來威脅他，現在掌握了主動權的江清川簡直意氣風發透了，一時間覺得風都是順著頭發吹的：
“批點錢給我拍電影唄……”
……
冷海峰第一次對著電話罵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咬牙切齒地批給他這筆錢，讓他去拍兩部三十來分鍾的所謂微電影。
不過這也怨不得冷海峰生氣，因為江清川對拍電影沒概念，也不知道一部《老男孩》這樣的電影預算大約是多少，於是幹脆照著華夏最高端的製作規模，開出了一部電影兩千五百萬的預算。
“……還多退少補……拍電影吃進去的錢，你見過誰吐出來了？”
“嗬嗬……不是不懂嘛……嗬嗬……”江清川尷尬地陪笑道：“要不我再仔細算算？應該能省個萬八千的……喂，死人臉，我這不也在嚐試嘛，凡事都有第一次不……”
“……算了，反正這筆錢也是白來的，全虧了也無所謂，你自己折騰吧，我和你生不起這個氣……不過你剛剛說的APP和雷氏的合作都是怎麼一回事，麻煩盡快給我個書麵報告！
掛了。”
啪嚓。
冷海峰電話說掛就掛，江清川舉著手機呆在那裏，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
“他居然同意了！還沒討價還價！今天是鬼節嗎……”
……
放下熱到發燙的電話，江清川再次掰手指頭數了起來：
錢有了，劇本回去忙活一晚，改改《南北歌會》的也大差不差，拍攝劇組音樂頻道的算是對付用，導演也差不多……角色的話，還差個女一號和幾個客串的群眾演員，這些片場一抓一大把，回頭做個牌子立在那裏應該問題不大——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