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愛的浪漫史》。”
雲素素和沈潔潔的腦袋已經斷片,目前正處於發呆階段。邱楚紅雖然也對音律敏感,但好在沒女人那麼感性。
“如果我沒猜錯,這曲子用古典吉他彈出來更合適,你為什麼……”
江清川小心翼翼把吉他放回盒子裏,然後笑了笑,很認真地解釋道:
“這旋律最完美的版本應該是屬於全人類的,所以我隻能退而求其次,用民謠吉他彈出她……見笑了,各位。”
……
江清川的表現讓邱楚紅、雲素素、沈潔潔、何欣怡、黃家華、張婉儀幾個人對他刮目相看,特別是彈奏時那憂鬱、專注的神情,實在太迷人了。不過手一離開吉他,這貨頓時又恢複了農民工的氣質和形象。
這前後氣質上的巨大差異,可能連宗門裏號稱最有偽裝天分的百裏弈都自歎不如:
“這形象怎麼跟百裏似的?”
“哪有,百裏也沒他變得這麼快!”
“不過這麼說起來,他和百裏倒是真的很像……”
江清川耳朵雞賊著呢,兩個人蚊子一般大的聲音,他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我比百裏那家夥帥好不好?你們還好意思說呢,這位叫邱楚紅的家夥麵癱似的,和死人臉冷海峰有得一拚……”
不過再怎麼瞧不起,這話也就在心裏念叨念叨,他可不敢當麵說出來。
表演完畢許久,黃家華與何欣怡才緩回神來,一左一右,一人挽起江清川的一隻胳膊。
“師傅好棒!”
“清川你原來吉他彈的也這麼好!”
“……”
邱楚紅看著神情淡然的江清川,突然滿意地點點頭:
“你確實是個行家,無論指法還是情感都拿捏非常精準,更難能可貴的是,演奏過程中你並沒有把它當成珍寶,而隻是把它當作一把樂器……這吉他在你手裏,確實要強於我,你拿走吧。”
“邱先生,非常感謝你能忍痛割愛……這把吉他多少錢?”
“一百港元。”
“!”
何欣怡以為自己聽錯了,還要再確認一遍時,邱楚紅一伸手,繼續補充道:
“別忙,我還沒說完……其實對我來說,這把吉他就是一串數字,在我手裏更多是考慮怎麼讓它變成更大的數字而已,但是這位小兄弟就不一樣了,這把吉他在他手中,能讓這數字變得更快、更誇張……”
“你捧殺我了……”
這“明目張膽”的表揚,縱然江清川臉皮夠厚,也有些吃不消。
“不會——所以我希望今後有這把吉他在的表演現場,我都能隨時帶著這兩位美女去聽。”
這等於是提前買了不少場次的演唱會門票啊。
江清川腦袋迅速開始算計起來——按照現在行情,一個一線歌手每場演唱會前排的場票大約一千華夏幣,自己如果命大能存活個百八十年,每年都會有三五場——算五場好了,那自己唱上個二十年沒問題,光門票就……
十萬,好像不算虧,而且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得願意開演唱會,還要現場彈吉他。
“成交!”
既然有人願意投資未來,江清川自然不會攔著。
邱楚紅勉強把嘴角扯了扯,算是笑過:
“承惠,一共五萬一百港元。”
“不是一百嗎?”
“吉他一百,琴盒五萬……你要不要再看看鋼琴?”
……
走出利通祥後,江清川越想越不對——自己花了一百港元買了把吉他,然後花了五萬港元買了個盒子裝它……
“我們是不是被坑了?”
黃家華跟何欣怡笑得肚子都痛了,兩人一人一邊挽起他的胳膊說道:
“何止虧了,這破盒子也就值千把塊錢,而且你也沒必要用這麼好的盒子裝吉他。”
“那我回去退了……”
“別……”
見江清川真要回頭,倆人忙拉住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