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墨墨來我房中……”禦揚坐在桌子上抿了口茶,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我,我來當然是有事和你說。”
“……”
“昨晚你聽到一陣怪異的陶笛聲了麼?”
“沒有。”禦揚如實說道,自己一向聽覺反應各方麵比較靈敏昨晚並沒有聽到什麼陶笛聲。
“我昨晚聽到了一陣陶笛聲便尋了出去,結果看到楚言……”墨琉璃把事情經過與禦揚敘述完看著禦揚並未有一絲驚訝的臉很是不解,難道他早就猜到了?
“你早就猜到了?”
“嗯。”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墨琉璃無語……她冒險得來的結果居然讓這個妖孽這麼輕鬆就猜到了。而且自己當時知道後還是那麼驚訝……
禦揚捏了下墨琉璃小巧的鼻子嗤笑,“你何必管這閑事?”
墨琉璃對著麵前賣相很好的妖孽白了一眼。
“耀城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我不想置身事外。”墨琉璃定睛直直盯著禦揚看。
“你就這麼愛管閑事?”禦揚挑眉反問。
“……”
咯吱——
門突然被推開。
“禦公子,我做了桃花汁給你送來,你嚐……”熟悉的嬌聲響起,沈昔籮最後一句話在看到墨琉璃後生生的卡住了。
“誰讓你進來的?”禦揚不滿的蹙著眉頭冷冷開口。
“我……我……”沈昔籮看到禦揚冰冷的態度當即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碗放那兒,你出去吧。”禦揚看都沒看沈昔籮便下了逐客令,又伸手把墨琉璃拉到自己腿前。
“……”沈昔籮放下碗滿臉不甘的關上門出去了,看著緊關的房門她氣的手直發抖,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不像話的男子,從見到他第一眼她的魂魄便一直在他那兒,心心念念著他,都是他身旁的那女子!
該死!要不是墨琉璃,禦公子怎麼會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剛剛她進門時分明看到禦公子衣衫不整的拉著墨琉璃有說有笑,嗬,絕對是墨琉璃那個賤-人勾引禦公子!
禦公子對自己印象一定是很好的,不然也不會留下那桃花汁。想到這裏沈昔籮興奮的揚了揚臉。
那個墨琉璃,今早讓自己被訓斥還當真那麼多的下人麵把自己臉都丟盡了!
沈昔籮何時受過這麼大的羞辱和委屈?沈昔籮望向屋中的墨琉璃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屋中。
禦揚拿起剛剛沈昔籮的桃花汁遞到墨琉璃身前。
“給我幹嘛?這可是沈昔籮一片好心。”墨琉璃癟了癟嘴把頭別開。
禦揚嘴角一勾慢慢貼近墨琉璃,本就微敞的衣衫在此舉動下一片雪白緊致的胸膛展現在墨琉璃眼前。
墨琉璃一把推開禦揚,“你,你要幹什麼!?”
“嗤,墨墨你緊張什麼?我不過是把碗遞給你。”禦揚嗤笑下說道。
盯著眼前的墨琉璃,橙黃的光暈,映襯著少女白玉無瑕的臉龐讓他覺得此時的墨琉璃美麗異常。
“你這麼早來,而且發生那麼多事情你肯定沒吃早飯,先把它喝了。”
墨琉璃心頭一暖,原來禦揚留在沈昔籮的桃花汁是因為她還沒吃東西,留下給她。
皇宮。
湛藍明淨的天空,散飄著幾朵橙黃透亮,輕盈菲薄的魚尾霞光,百年的老樹伸展枝椏,桃花幾度吹紅雨。
寧嫿坐在荷花池旁,靜靜的望著水裏的錦雨來回遊蕩,時而伸手拋出一些碎花瓣,便有魚兒追逐而來,在花瓣邊輕輕打轉。
如今皇宮之中,總有一些閑言碎語傳到她耳中,莫不是說她的皇後之位是從那個女人手中搶來的,還有的就是如今天下罕見的珍寶琉璃鳳頭釵是皇上親手給將來的大越國皇後打造,可寧嫿封後卻不見皇上把琉璃鳳頭釵給現如今的寧貴妃。
嗬,搶來的?那又如何?終歸是那人沒手段不如自己,怪得了誰!那女人在落雲初心中是不可觸及的禁區,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淒涼?
寧嫿對著池中的錦魚緩而開口又仿佛在自言自語,“千萬別遊太遠,遠了找不回來的路,若是讓我不高興了,你可隻有死路一條了。”
一陣清風吹過,波瀾過後,錦魚甩了甩尾巴,便要離開這片水域。
唰——
寧嫿一掌擊中要離去的錦鯉,錦鯉努力的扭動幾下身子便翻白了身浮在水麵上。
“都說了要聽我的話,不然我會不高興,不高興的話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寧嫿陰陰的勾起唇角慢悠悠說著。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寧嫿身旁的倆個宮女嚇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