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世宴竟然這麼直接了當的不給她麵子嘲諷她!仿佛硬生生被世宴抽了一耳光。
嗬……一個小小的公主竟然也敢壓到她頭上了?!寧嫿咬著牙努力平複下去此時的怒意,許久開口道,“公主何必與我這般生疏,如今你我不是更應該站在一起對付墨琉璃麼?!”
寧嫿幹脆把來意挑明了,也不在虛偽的掩飾偽裝直接說出了她此時的目的。
“本公主一向光明磊落,從何用得到對付二字!皇後娘娘若是沒有什麼事,世宴就送客了。”世宴聽言冷然起身俯視著寧嫿,眼中不屑和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寧嫿聞言氣的臉如土色,她此時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尊嚴被世宴無情的踏在腳下,被狠狠的嘲諷著!
她從未受過如此大的羞辱,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小小的公主,就算皇上偏寵著世宴,她也沒想到世宴竟然敢這般駁她麵子!就差點壓到她頭上!
“公主說出這番話,是因為你不知道墨琉璃是誰吧!她就是那兩年前璃國的墨貴妃,別說她傷了駙馬,就是她親手殺了駙馬,皇上都不會責怪她一句。”寧嫿貼近世宴臉前冷冷說道美如天仙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提到墨琉璃她雙眼中閃顯著濃烈的恨意以及那麼一抹淒涼。
世宴聞言臉色頓然一變,身形向後晃了晃忙的扶住身旁的桌子。
那個女人竟然就是兩年前眾人皆知的墨貴妃!
兩年前璃國的墨貴妃攬月一舞傾天下,而魅惑君主之名更是世人皆知。
當時最為鼎盛的璃國,因為妖妃當道不知折了多少忠良之士,多少人想將她除之而後快!
而皇兄更是因為這妖妃發兵攻打璃國,後來還因為那女人斬了當時大越國第一殺手門十三銀騎,他最為得意的暗門!
可以那女人來到大越國後卻不知為何皇兄卻沒有給她任何名分,而是放她離開了皇宮。
就在她離開皇宮後,皇兄就一直站在皇宮的最高處望著她離開的那條路,足足站了三四日,眾人都以為皇上是中了邪,最後皇兄體力不支倒了下去,然後便高熱不退,急得宮中太醫皆不敢離開蒼宇殿,都是滿頭大汗的從蒼宇殿來來回回想個各種法子令皇上退燒,後來皇兄醒後仿佛沒有發生這件事般,也從未提起過這個女人,再聽到這個女人時,沒想到她竟然又回到了宮中!
墨琉璃百般無聊的拿著魚食灑向池子中,池中錦鯉爭想而來的搶奪著魚食。
落雲初撤走了對她的禁足,雖然她可以隨意在宮中行走,可是卻有數十名暗衛跟著她,墨琉璃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走到哪裏都會有數十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
可是如此也好過被囚禁在梨園,起碼她現在可以出來梨園四處走走,如果真的一直被這麼禁錮著,墨琉璃真的受不了多久,她遲早會被逼到崩潰。
而且現在她也可以借著散步為由,而觀察這諾大的皇宮,然後試圖找到放置血蓮的地方。
墨琉璃半靠在水亭處的椅子上,正在綢繆怎麼找到血蓮時,一道靚麗的身影便入了她的眼簾。
世宴身穿著水藍色輕紗裙,在水亭那方,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一直“咯咯”的笑著,頭上那支荷花玉簪看起來雖然不華麗,而是單單在一頭墨發上輕綴著,卻別有一份風味。
雖沒有同寧嫿般盡顯奢華的裝扮,可是世宴身上卻總是可以透著一股讓人不可直視褻瀆的氣質,這種氣質墨琉璃也在落雲初身上感受到,與他對視時總會讓她節節敗下陣來。
墨琉璃在此處聽不清世宴在說些什麼,隻看到她應該是說到興處然後伸手抱住一個男子的腰身,最後直接在那男子懷中撒嬌般仰著頭,那男子沒有伸手攏過她,卻也沒有推開她。
不知道是不是墨琉璃視線太過有穿透力,在禦揚身旁撒著嬌的世宴突然把頭轉了過來,在對上墨琉璃的身影時,撒嬌的東西頓時一僵。
而禦揚也清晰觀察到了世宴的變化,順著她的視線淡然轉身,對上墨琉璃。
雖然這麼遠的距離禦揚剛剛隻是給了墨琉璃一個側影可是她還是第一眼便看到了他。
在他轉過身時,她心猛然一跳,長發還是如以往般隨意散落在腰間,一襲紅袍邊緣處綴著金色絲線,而太陽仿佛也是故意般偏偏把光輝灑在他身上,周圍被陽光渡了一層金色,反而讓墨琉璃有些看不清他。
隻是太陽的光輝再怎麼耀眼,她還是看到了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不同往日般的看著她時總是故意的帶著幾分媚色,現在給她的感覺隻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