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過薄被把其擋住自己,看到地上衣袍整齊的禦揚,與她的不著寸縷相比好像她真的下.賤到不行……
冷冷別開頭不想去看他,可是屋內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曖昧旖旎的味道。
禦揚突然傾身半跪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捏住抬起她的下顎,嘴角上掛著輕挑的讓她厭惡無比的笑,彎著眼睛可是卻毫無笑意,隻能看到滿滿的諷刺,“那你就將剛剛的一切都忘了,權當做了一個夢。”
說完更是輕挑的在她側臉上啄了一下。
墨琉璃不可置信瞪著眼睛看著他,憤怒、羞辱充斥著她。
啪!
清脆的一巴掌一下落到禦揚臉頰上,白皙的臉瞬間被打的紅腫起來。
禦揚被打的一愣,然後勾起唇,仍是輕挑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被打破的唇角,冷眼看著墨琉璃,毫無感情,好似寒冰。
墨琉璃攥著震的生痛的手,也同樣咬著唇瞪著禦揚,她不知道禦揚下一個舉動會幹什麼,是會繼續言語諷刺羞辱她,還是會反手回她一巴掌。
可是禦揚這兩點都沒有做,冷倪了她一眼後,便毫不留情的理了理衣領然後推門而出,留下愣在原地、憤怒之極的墨琉璃。
好似自嘲的低聲笑了起來,抱著雙臂把頭埋到膝蓋上,淚水在聽到那砰的一下關門的聲音後,仿佛決了堤的壩,再也控製不住流了出來,雙肩抖動著,在深暗的夜色裏顯得她更加脆弱。
許久,她抬起頭,想要下地撿起那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可是雙腿在落到地上那一刹那,卻一下癱軟的半跪在了地上。
咬著牙適應著酸痛的身子,伸手撿起衣衫穿到身上,她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她突然眼眶發酸,眼前皆是他無情嘲諷她的樣子,幾近慌亂的穿上衣服,身上仍彌漫著他的氣息。
迎著月色順著宮牆走著,每一步都讓她渾身發痛,仿佛一身骨骼都在咆哮著痛意。
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梨園的門,她現在好想洗個澡把那個讓她渾身不舒服難受的氣味從她身上去掉。
“梅音,去準備洗澡水。”半垂著眼睛邊推開門邊喊著梅音吩咐著。
可是她的聲音在看到殿內的人時,卻一下止住了。
梅音在一旁筆直的跪著,未敢抬頭。
大殿內寂靜的有些可怕,隨著手指一下一下輕敲桌子的聲音,讓墨琉璃朝一邊看了過去。
坐在上座的那男子,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著桌子,仿佛一下一下腳踏在別人心上。
再看到墨琉璃推門進來後,他高貴的頭終於抬起,冷著眸看向她。
墨琉璃也同樣注視著那人,換下明黃龍袍的落雲初此時一身黑色繡著金絲邊的衣袍,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多了幾分壓抑、威嚴。
她看到他冷酷的神色後,沒有說話,下意識的攥了攥手心。
“你去哪裏了。”請冷的噪音從頭頂傳來。
“不關你事。”轉身便打算離開。
“你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打昏修絕?”緊皺著眉,寒意滿滿的開口。
“……”墨琉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解藥。”冷然吐出幾個字,沒有在去追究修絕的事情。
“什麼解藥?”挑眉反問。
“你少裝傻。”
“哦,你說的是給寧嫿的解藥啊?”
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解藥拿來。”
“沒有。”
“你說什麼?”
“毒又不是我下的,我怎麼會有解藥?”冷眼看著他,嘴角嘲諷的勾著。
“你!”落雲初被氣的咬牙切齒。
“夜色已晚,皇上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睡覺了。”說完便繞開他往一旁走去。
落雲初見狀伸手去拉住她,墨琉璃咬著唇強忍著身子的不適,閃一旁躲開他的手。
“寧嫿已經流產了!你還想怎樣?”
麵對落雲初憤怒的咆哮, 墨琉璃先是一愣,然後聽到他話中的內容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翹起,直到最後咯咯的笑出了聲。
“嗬嗬嗬。那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墨琉璃!”怒火中燒的低吼。
“皇上若是心疼了,此時更該去陪在她身邊,而不是在這裏吼我。”
“你何時變得如此歹毒。”
“是她做的孽太多,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危險的眯著眼睛,好似看不懂眼前這女子一般,落雲初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她是罪有應得,自作自受,談不上我歹毒!”繼續說著。
落雲初冷著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有些糾結、痛苦的看著她。
“皇上,皇上!墨姑娘肯定不會給皇後娘娘下毒的,皇上千萬不要冤枉了墨姑娘啊!”看到墨琉璃被落雲初扼住,一旁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梅音,一下變了臉色,一下下磕起頭來,祈求著落雲初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