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響,起身去打開窗戶,入眼的便是梨園內的梨樹上係著滿滿的紅色布條,走出去梨園後,才發現整個皇宮都被掛滿了紅綢。
整個皇宮內熱鬧非凡,真是十裏紅妝,羨煞旁人。
公主、王爺成親本該在公主府與王府的,奈何此次雙喜臨門,皇帝幹脆在皇宮之中為倆對新人準備婚禮,簡直是皇恩浩蕩,眾人也都紛紛稱讚誇獎皇上的重情重義,手足之情情深似海。
墨琉璃揉著有些痛的頭,轉身回到梨園後,再看到梨樹之上掛著的紅綢,覺得莫名的刺眼,擾的她心煩意亂。
想也不想的抬手就將那紅綢扯了下來,在想要把下一棵樹上的紅綢也扯下來時,攥著紅綢的手突然被一個溫厚的手掌握住。
“大喜的日子,扯下去不吉利。”清潤好聽的聲音響起。
墨琉璃驚了一下,轉頭看見握著她手的那男子,今天身著的是一身正式明黃的龍袍後,冷冷的拿回手,垂下。不在去看他,轉身便往屋中走。
腰上一下子多了一雙手,將她帶入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落雲初環住她的腰身,把她摁在懷裏。“去換一身衣服,儀式就要開始了。”
“我不去。”
“你是不想去,還是不敢去?”
“我有什麼怕的!我就是不想去不行嗎?”在聽到落雲初的話後,整個人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對著他喊道。
“不行。”霸道又簡單明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向喜歡為難自己!
“嗬,琉璃,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可以不到場呢。”
“又不是我成親,關我何事!”
“你若是不親眼看到,怎麼會斷了自己的心思。”低聲說著,好似喃喃自語。
“……”墨琉璃動了動唇,自己亦是不明白為何不想看到他們成親,或者是落雲初所說的不敢……
“今天你必須去!”見墨琉璃沉默下來,落雲初聲音一下子冷下來,態度也變得強硬。
“是你自己換衣服,還是朕給你換?”
“我不用你!”忙的向後退了一步,驚慌的吼著。
墨琉璃換完衣服,便被落雲初拉著走了出去。
“你鬆手,我自己會走!”
“……”
“你聾了嗎?我說我自己會走……”
“……”
“鬆開我。”
無論墨琉璃怎麼抗議,手腕都被落雲初死死拽著,氣的她幹脆不走了,叉著腰站在一旁,憤恨的瞪著他。
“別耍小性子了,去婚禮之前先和朕去一個地方。”柔聲帶著些許寵溺的揉了揉女子的頭發。
“……”墨琉璃很是無奈,她隻不過不願意被他一直拽著,怎麼到他嘴裏成了使小性子。
“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好似故意逗她炸毛一樣,落雲初偏偏不在說話,拉著她一直走著。
墨琉璃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被他拉著,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落雲初會把她帶到寧嫿的朝陽宮!
而令她更加想不到的是,朝陽宮裏裏外外跪了一層人。
步入朝陽宮內,隨著眾人叩拜呼喊著萬歲萬萬歲後,緊接著的便是女子嬌媚的哭訴聲。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臣妾是被冤枉的……嗚嗚……”
順著那個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一個麵容憔悴的女子跪在地上,不斷的哭著。
墨琉璃看著哭的肝腸寸斷的寧嫿,微微厭惡的皺了皺眉。
寧嫿隻身著一個裏衣,而且頭發上未帶任何首飾,明顯是在脫簪待罪。看樣子已經跪了許久了,臉色有些蒼白,嗓子也哭啞了。
墨琉璃心中不禁嘖嘖稱奇,寧嫿這是犯了多大錯,才讓落雲初狠下心來這般對她?他平常不是寵她都來不及的嗎?連在西岐使臣麵前出那麼大醜,落雲初都不與寧嫿計較,可是如今寧嫿哭的稀裏嘩啦的,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做啊!”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嗚嗚……”
寧嫿半跪在落雲初腳前,扯著他的衣袍不鬆開,哭的潸然淚下,哪還有往日的風采?
“你是覺得朕冤枉你了?還是把朕當傻子來騙?”落雲初見到寧嫿梨花帶雨的模樣,毫不所動,陰森的開口盯著寧嫿。
寧嫿被他的目光嚇到,身子顫抖著,淚水湧出來的更加凶猛。“臣妾不敢……嗚嗚……”
“臣妾是怕皇上中了她人的計策……”
寧嫿抬頭,目光與墨琉璃對上,一時間濃烈的恨意一下子包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