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叫的慘烈,泣聲跪在地上痛苦的嗚咽,臉上頭發上的火已滅,可是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卻再也不複在。
不得不說墨琉璃真的陰狠,她知道寧嫿這種人視容貌為命,她便生生毀了寧嫿最在意的一切!
“咯吱——”
鸞宴殿的門被推開,所來之人走進去後,才發現內殿竟燃燒著濃烈的大火。
鸞宴殿十分華麗壯大,內殿失火,需要一段時間才會燒到外閣,從而人們才會發現!
那人在見到滾滾濃煙從內殿湧出時,身形晃了晃,隨即踉蹌的奔了進去,都來不及喊人救火。
眾人反應過來過後,紛紛大喊,以及去救火。
“皇上,不要啊!不要進去,危險!”
“皇上,不要進去!!”
任由怎麼呼喊,落雲初都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瘋了一般的往進闖。
“墨琉璃?墨琉璃!”
落雲初拚命的呼喊她的名字,心被緊緊的揪住,他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琉璃,墨琉璃!”
在闖進去看到一個身影,落雲初的心仿佛停了一拍,然後快速的衝了進去,將那人一把扯進懷裏,死死的抱住,生怕她消失不見了一般。他渾身忍不住的抖著,他再得知墨琉璃不在梨園,很有可能在鸞宴殿,來到鸞宴殿發現失火了後,他真的快要承受不住那若得若失的痛苦。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為何跑到這裏來?這裏有多麼危險你不知道麼!?為何不跑出去!”一連串的關切問題,讓落雲初一口氣拋了出去,言罷,眼中竟然帶著些許的淚花。
“勞煩皇上鬆開我,我並無任何事。”冷冷的推開落雲初,向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距離,仿佛完全看不到他眼中那濃厚的關心一般,毫無感情的冷視著他。
轉頭下意識的掃了禦揚一眼,便看到禦揚黑沉著臉,周身都湧上冰冷刺骨的寒意。禦揚豁然起身,來到墨琉璃身旁,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到自己身邊緊密貼著。
墨琉璃被禦揚帶的有些急,然後撞到他的身上,本來並無什麼,可是禦揚現在是隱著身的,所以在別人眼裏,就是墨琉璃突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落雲初忙的想要去扶墨琉璃,墨琉璃神色一冷,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手,並不領情的怒視著他。
濃煙滾滾熏得人有些睜不開眼,落雲初星眸掃過大殿,除了幾個死在地上的黑衣人,世宴等人並無大礙,於是便讓大家都迅速出去。
“琉璃,趕快出去吧。”落雲初想拉過墨琉璃,最後還是將伸出去的手停住了,收回來。
墨琉璃沒有應聲,轉身與眾人一同出去,眼中布著血絲,不知道是熏得還是毀了寧嫿的容貌興奮的。
剛一出門口,世宴便重重的跪下了,拽著落雲初的衣袍,哭訴著:“皇兄,你要給世宴做主啊!嗚嗚嗚……世宴險些喪命與此再也見不到皇兄了!”
“怎麼回事?你且細細道來!”落雲初聞言一下站住身子,看向世宴急切的問道。
“皇後意圖將世宴與墨姑娘關在鸞宴殿,縱火燒死我們!皇兄,你定要殺了這個毒婦!”
世宴又將事情經過說與了落雲初聽,還未說完便被寧嫿尖聲打斷,寧嫿哭的淒厲,她看到了荷花池中印著自己臉的水影。
光鮮豔麗、傾國傾城的容顏如今盡數毀了一大半,整張右臉被大火燒的慘不忍睹,而左臉還帶有一道墨琉璃劍氣所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寧嫿看到水中自己的影像,好似見了鬼般的嘶喊,捂住腦袋不敢相信的嚎叫,緊接著好像再也受不住打擊,直接昏死了過去。
墨琉璃本想再看看落雲初聽到世宴的話後,會不會忍痛割愛對寧嫿下手,結果禦揚見她盯著落雲初那麵看,臉色鐵青的厲害,一臉憤怒的指責的瞪著她。
“罷了罷了,我們先走吧。”墨琉璃擺了擺手,然後牽起禦揚的手走了出去,禦揚在看到墨琉璃的舉動後,嘴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剛剛陰雲密布的俊臉此時也見了晴。
墨琉璃真的感歎,這妖孽的臉,真像六月天,說變就變。
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此時都沒有發現自己眼底看向禦揚時,那抹隱藏不住的柔情。
“墨墨,你今日為何不殺了她。”禦揚想起剛剛墨琉璃眼中那濃稠的恨意,可最後她卻沒有殺了寧嫿。
“我說過,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死去。”墨琉璃停住了腳步,身子微微僵了僵,顯而她沒有想到禦揚會提這一茬。
禦揚聞言皺起眉頭,怪異的盯著墨琉璃,目光有些打探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