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被漸漸扯開,一隻冰冷刺骨的手順著她後頸慢慢移過,探入她的衣衫。
“別碰我!放開我……”墨琉璃拚命的在半空中掙紮,屈辱感頓時遍布全身。
整個外衫都被挑開,墨琉璃衣衫淩亂的怒吼著,嗓子都吼的嘶啞,可是身子卻怎麼也逃脫不開那人的鉗製。
惡心的感覺從心底而升,陣陣惡寒充斥著她的身體。狼狽的扭動,瘋狂的咒罵卻得到的是那隻手更加肆意的摸索。
禦揚眼底帶著通紅血絲,仿佛下一刻就會有鮮血從他眼中流出來,猶如死神的揚起莫大的殺意。
鉗製著墨琉璃雙手的人,在看到禦揚的一係列變化後突然笑出了聲,笑的狂妄,大手憤然一撕墨琉璃整個衣衫都被扯落,隻身著一個單衣,忍受著那人寒冷的氣息掠過。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滴落,這個人居然在禦揚麵前這般羞辱她!墨琉璃用力的咬住嘴唇,鮮血一下湧了出來,逼迫著那愈聚愈濃的水霧消失,把眼淚生生忍回去。
“這女人倒很合我胃口,王上不介意讓我也感受一下她的味道吧?”葬月天輕佻、無恥的話令墨琉璃渾身止不住的發寒,憤恨的瞪著他,眼中濤濤的殺意如波濤的大海般紛紛湧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似乎想將他挫骨揚灰。
“你……怕是沒命感受了。”禦揚穩住情緒淡然出聲,眼中一片死寂的寒冷,整個人周圍都迸發著令人感到退縮的強烈殺意與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
葬月天眯了眯眸子,唇勾起一個不明覺厲的笑容。
手指抵著眉間,禦揚下了什麼決定般閉上眼睛,須臾之間頭頂狂風大作,雷聲轟鳴,蒼穹像是潑了墨一般,陡然黑暗炸開,而鉛雲暗湧的天空中,雷電如若虯須,蜿蜒奔走。
驀然的睜開眼睛,黑金色眸子中流轉著絲絲金光,逐漸的吞噬他的眼瞳。
“不要!禦揚,停下來!!”墨琉璃撕心裂肺的衝著禦揚大喊。
“你是打算用盡自己的靈力嗎?還是說你蠢到要入魔與我同歸於盡?”葬月天陰笑著,陰鷙的眼中帶著幾分欣喜。
同歸於盡……同歸於盡?
禦揚這是要入魔!一旦用盡靈力他便會消散……
“我不要你這個樣子!禦揚,你快停下來,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墨琉璃淒厲的吼著,哭喊著,試圖阻止禦揚。
“妖王王上竟然主動墮入魔道,真是可笑……”葬月天見禦揚周身的戾氣越來越濃重,興奮的扯唇譏笑道。
“你可知入魔的代價是什麼?一生所愛不得所守,相棄不可相惜,承受心愛之人被自己所殺之痛,獨享孤寂終老之苦!如是此生此世,無法可解,永無止休!你要背負這般詛咒,定會比讓你直接死去更加痛苦!”葬月天幾近猙獰的開口,陰森可怖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墨琉璃耳中。
可怕的詛咒……
墨琉璃好似傻了一般,呆滯的看著他,葬月天冷笑一聲,大手一鬆,墨琉璃倏然從高空掉落,重重摔到地上。
身體傳來的痛楚,她好似感覺不到一般,隻是怔怔的看著禦揚,然後女子淒咽的聲音破空而出。
“禦揚!!”
葬月天見禦揚的眼白徹底被金光吞噬,咯咯的笑了起來,達到目的地滿意勾唇。
墨琉璃大腦轟然一響,難道這人此番前來,就是要逼禦揚入魔?!
跌跌撞撞的奔至禦揚身上,死死抱住他,“禦揚,你清醒過來,千萬不要入魔!”
可是無論墨琉璃怎麼哭喊,禦揚都處於戾氣暴漲的狀態,看向墨琉璃,眼中一片殺意抬手一掌就要朝墨琉璃揮去,卻在聽到她哽咽的聲音時頓了一下,收回力道隻是將她擊到一旁。
雖然禦揚收回了力道,但是掌風仍舊將墨琉璃彈了出去,一下撞到樹上,五髒六腑好似被撞的錯位一般,墨琉璃想要爬起來再次攔住他,卻見禦揚一陣風般地移至到那團黑霧前麵。
葬月天眸中閃爍著,仿佛在思忖什麼,緊接著那如深海漩渦般地殺氣便將他包圍住,密不透風!
倆掌而對,葬月天臉色愈加變換,隻見砰的一聲,他便飛出十幾米,鮮血也同時噴湧而至,染紅了大地。
墨琉璃張口想要喚回禦揚的神智,可是無盡的黑洞卻在慢慢拉得她掉入其中,終於她在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昏了過去。
城外軍營帳篷內。
一身白衣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翠玉茶杯,動作優雅高貴,一對狹長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眯了眯。
“將近兩天都未回來複命,看來父親你派出去的殺手都失敗了呢。”寧瑞挑眉,沉聲說道。